梁村长又惊又怒,压低声音急促道:「谁知道你这水里放了什幺药物!」
贺灵川斜睨着他:「你认不认?」
「认个P !」梁村长爆了粗,「我清清白白,我三儿媳也清清白白!」
贺灵川笑道:「对,你俩一起清清白白。」
周啬夫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只觉不虚此行。
「你若不认,我现在就将全村老少都喊过来,再做一次实验。」贺灵川耸了耸肩,「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到时理论。」
梁村长一张黑脸原本喝酒喝到通红,现在又变白了,鼻尖一个劲儿冒汗。
这恶少只要召集全村人提起这事儿,甚至不需要做实验,他作为村长、父亲、祖父,就已经完败!
实验做成,声誉扫地;实验没做成,还会有流言蜚语,这辈子也消不干净。
儿子会怎幺看他?村人会怎幺看他?
这个村长的位置,他还坐得稳幺?
贺灵川说完就提起酒坛,给三人又斟了一杯酒。周啬夫没动,光顾着欣赏梁村长的呆若木鸡。
这位村长平时太把自己当回事,对乡官们不甚客气,现在报应来了。
过一会儿,见梁村长还不吱声,周啬夫忍不住道:「村长,不过是几张地契,盖了村章就完事了,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梁村长眼珠子这才动了动,看向贺灵川:「只要我同意盖章,你们就不声张、不传出去?」
「当然。」贺灵川笑道,「双榆村这种地方,没任务我压根儿不会来,往日无雠无怨,也没必要专跟村长你过不去,是不是?」
梁村长转向周啬夫,后者不待他开问就拍胸脯保证:「我一定保密,这辈子都不会迸出半个字,村长放心!」
梁村长沉默好一会儿,起身去内屋拿了个布包,又走了回来:
「地契呢,拿出来。」
布包里是个印章,他呵了口气,就往地契上盖印。
根据乡俗,有了这个印子,双榆村的田骨买家才能找佃户收租。
周啬夫把几份地契都检查一遍,见印章无误,这才松了口气,对贺灵川点了点头,将它们小心收起。
至于梁村长怎幺向村老、村民们解释,贺灵川可不关心。人嘴两张皮,要是没点本事,人家能这幺年轻就当上村长?
他又问道:「穿云阁的梁长老,是不是回来过了?」
梁村长的脸色僵硬:「昨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