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 李洛踉跄着上前，想要抓住姜青娥的手，却被她周身的清辉轻轻弹开。他能看到姜青娥的眼神在变化 —— 原本清冷中带着暖意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雾，往日里看向他时会泛起的柔和涟漪，正在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浓郁的 “神圣感”，仿佛她正从 “姜青娥” 这个个体，逐渐变成某种 “光明意志” 的载体。
“别过来……” 姜青娥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痛苦。她的脑海里开始闪现无数碎片 —— 洛岚府的桃树下，她教李洛凝聚相力时，他笨手笨脚将相力凝成歪歪扭扭的光球，惹得她失笑；圣玄星学府的演武场，她为护他，第一次动用伪十品光明相，将挑衅者震退，那时李洛攥着她的衣角，说 “以后换我保护你”；归一之战的前线，他们背靠背对抗暗世界的魔物，李洛的万相轮与她的光明相交织，形成一道无人能破的防线……
这些记忆是 “姜青娥” 的根，是她作为 “人” 的证明。
可此刻，体内的光明相正在疯狂吞噬这些记忆，如同火焰需要燃料 —— 它要进化成真正的十品，就必须打破世界的界限，而这界限的缺口，需要用 “人格” 来填补。
“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