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俘虏那里获得的战利品。」王义顺势把照片拿出来,「是他哥哥在赛里斯首都拍下的照片。」
谢菲尔德上校说了句「上帝保佑」,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才说道:「扶桑帝国在赛里斯首都进行的屠杀耸人听闻,照片在国内报刊上刊登的时候,愤怒的群众一度要求对扶桑帝国宣战呢,但最后孤立主义还是占了上风。」
王义也回想起了相关的记忆,当时主战派和孤立派还进行了激烈的论战,报纸上每天都有相关的文章。
紧接着他想起原主的舰队司令老爹在餐桌上一边切牛排一边说:「扶桑帝国确实干得不厚道,我们在婆罗洲的统治就温和得多。」
怀疑,王义对原主老爹的好感度一下子扣了一大截,顺带着对联众国的好感——假设有的话——也暴跌。
果然,自己就不该参合联众国和扶桑的战争,让两波鬼子自己厮杀去。
谢菲尔德上校:「快到了。」
这时候吉普车经过医院,王义看到放着伤患的担架就这幺摆在路边上,把人行道都挤满了。
很多伤员根本没有得到救治,身上连绷带都没有,就这幺躺在担架上绝望的看着经过的吉普车。
不知道哪个伤员看到了后面吉普车上的扶桑帝国俘虏,高举右手大喊起来:「鬼子!有鬼子!」
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车上的俘虏了。
人们呐喊起来,抓起手边一切东西向俘虏投掷。
有杂物甚至慌不择路的扔到了王义的车上。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混乱,根本没人维持秩序,只有护士小姐在徒劳的喊:「别激动!你们是伤员!会失血过多的!」
吉普车把医院抛在脑后,但王义脑海里还是那些伤员的样子,他又想起刚刚战斗的时候,就在身边被机枪子弹撕碎的士官。
如果战死了,那所有的计划都化作泡影了,果然应该尽快从舰队第一线脱身。
他这样想的当儿,吉普车转了个弯,绕过路边的棕榈树,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出现在视野里。
通往司令部的大路路面上出现了敌机留下的弹痕,还有根本没来得及清理的血污和衣服碎片。
司令部建筑本身倒是还保持完好,显然扶桑帝国根本没有攻击这个摆在明面上的中枢。
看着司令部不断接近,王义抓紧时间回想原主的老爹。
然后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自己骑在高大男人的肩膀上,在海边追逐海鸥。
远处海面上的军舰——怎幺看着这幺像老旧的051型驱逐舰?
怎幺男人的头发是黑色的,原主的老爹应该是金毛啊。
这时候,王义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那稚嫩的声音说着中文,说:「爸爸!你说我们的军舰能打过金刚级吗?」
王义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亲爸带自己到海边看军舰的情景。
那时候王义特别喜欢看《舰船知识》,他识字还不多看不懂内容,就看图。那天最新一期舰船知识,封面是日本海军最新服役的金刚级驱逐舰。
「宙斯盾」「垂直发射系统」等名词留在了年幼的王义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