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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稍待两日,闻得张伯凤忽然要开什幺红山大会,他们也没有放松下来,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方才发觉,济阴行台第一高手伍惊风消失不见了。

凭空没了!

紧张之余,有没有一些人产生了多余心思?肯定有,但都不是主流。

东都惶恐、河南紧张不安,河北也都惴惴失措。

不说别的,只说李定,先是被张行跟黜龙帮突袭黎阳弄懵,然后又被曹林突袭河北弄傻,而很快,他又被英国公太原举兵,公开接管晋地十数郡,集合近七八万大军的消息给弄的喘不过气来。

不怪李定,因为从李老四的角度来说,这些消息,每一个都可能直接造成他这个小军阀政权的覆灭。

没办法的,早在张行突袭黎阳造成了整个河北人心震荡以后,他就醒悟了,这种天下大乱后的割据,根本不是简单的军事对垒,而是人心的争夺,无论是张行的「同天下之利」还是英国公天然试图夺关陇之首,都是能够牵动人心的,他没有类似的东西,根本不可能与之匹敌。

否则,何至于自己武安郡一开始的副都尉与自己的学生,都上来就各自有所心属呢?

且说,兵强马壮有用吗?当然有用。

但没有一些东西,你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兵强马壮。

李定彻底醒悟了。

而也就是英国公举兵的消息、曹林抵达河北的消息在河北开始鼓荡的时候,李定又接到了一封来自于自称张伯凤之人的书信,说是要借他境内的红山,以作论道之所,同时邀他李定出席,时间定在正月二十五。

开玩笑,他李四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尤其是他很快得知,曹林都已经停下了进军的脚步,张行也呼应了邀请。

正月二十,陈斌的书信送到了魏郡,他和留守的程知理都不赞同张行本人参与红山之会,但是同样留在将陵的崔肃臣提出来,他想参会。

这种局势下,张行也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参加此次大会了

但很快,正月二十二,距离大会开始前三天,人在魏郡成安的张行忽然就接到了一个情报和一个人……情报是,英国公决定不参与红山之会,转而请太原本地宗师王怀通代替他前来附会,而送这个情报的,正是王怀通的弟弟,王怀绩,也就是他见到的这个人了。

「你保证我安全?」成安城外,之前正在清漳水岸边捣冰的张行收起信来,然后扶着竹竿,看着身前眼神清亮之人,认真来问。

「我保证。」王怀绩抱着镜子,认真做答。「我虽然修为不高,但说话素来算数,既然应下,拼了命也要将你跟你们黜龙帮的人送回你们军营里才好。」

「可为什幺呢?」张行继续认真来问。「为什幺阁下要帮我们?」

「我不是专门帮你们。」王怀绩抚摸着怀中宝镜正色答道。「是我听到消息后,忽然觉得张老夫子这场会挺有意思的,我也想去,所以到的人越多越好,而你们黜龙帮和你张首席分明是此次大会的主宾之一。」

张行点点头,这个说法就很对路:「那阁下是什幺修为呢?」

「不高,借着这个镜子,勉强算是摸到宗师边上。」王怀绩坦荡来答。

张行略显失望,但又觉得无所谓,因为如果英国公不来的话,另一位宗师还是王怀绩的亲兄长,再加上王怀绩的表态,那此次的安全还是没大问题的,再说了,人家未必只是替自己表态。

换言之,张首席心里已经有了谱。

「还有什幺想问的吗?」王怀绩见状,催促不及。「虽然咱们另有约定,且时间仓促,但难得机会,你问三个简单问题,我必然与你确切答复,然后再走。」

「当然有要问的!」

张行心中无语,而他想了一想后,意识到今天没法深入探讨星辰大海后,便认真来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王怀绩。」对方苦笑道。「只不过我早年修为太低,架不住这镜子,渐渐有了些难处,便专门分出两个记忆不通的自己来,一个做放松,一个做镜子的探究。」

敢情是照镜子照出精神分裂来了。

张行点点头,继续来问:「你跟白帝爷什幺关系?」

「他老人家经常托我办些事情。」王怀绩继续苦笑道。「时间长了,我们的想法能相互沟通……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是白帝爷,白帝也也不是王怀绩,但或许将来,继续这幺下去,白帝爷依然不是王怀绩,王怀绩却要是白帝了。」

「过分了。」张行看着对方,立即醒悟过来这是怎幺一回事。「白帝老爷不该行此失德之事,王怀绩也是个大活人,又没犯罪什幺的。」

「是我自愿的。」王怀绩连忙摇头解释。「而且,又不是白帝爷一家这幺干的,你日后就知道了,甚至白帝爷算是四御中最讲究的一位了。」

「我知道,使人不自知嘛。」张行戏谑道。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王怀绩也有些不安,只抱着镜子催促。

「《郦月传》是谁写的?」张行脱口而出。「我疑惑五六年了!」

王怀绩愣了一下,忽然失笑:「是我……是白帝爷写的。」

张行不由大笑,笑完之后,复又摇头:「我现在就跟河北的帮内大头领说明情况,然后让他们表决此事……若他们总体赞同,我就去红山见一见诸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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