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来以后,赫然发现里面有些重量软硬不对,翻看来看,却发现里面藏了一包金银,便干脆拿了出来,都倒在榻上,然后取了其中一些散碎银子回去:「我就去河北,骑马持枪,有吃的就好,便是要住店渡船,也要不了这幺多,这些碎银足够了,估计还是花在马料上。」
月娘想了一想,倒也无话可说。
而秦宝重新收拾好包裹,也不再犹豫,直接负在身上,便要出去,走到门前,方才回头:「月娘,且等我一阵子,必然接你跟母亲出去!」
「好。」月娘认真来应。
秦二又走出门槛,一只脚跨着,复又回头:「辛苦你了!」
月娘不由失笑:「这有什幺辛苦?难道比打仗辛苦?」
「往后辛苦,往前几年也辛苦你了。」秦宝认真以对。
月娘怔了怔,也认真点点头。
而秦二终于转身出去了。
月娘看着对方背影,没有吭声。
这个时候,秦宝再度停下,却是在夜间雨水中低声来言:「不要怪母亲锁住我,她也是被锁住的人。」
月娘沉默以对。
就这样,秦宝终于转到后院马厩,将大铁枪和包裹挂在斑点豹子兽身上,自己负起昔日来战儿所送的双锏……当然,皆用油布裹了……便径直牵着这匹龙驹,低头出了后门,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东都的雨夜中走去。
坊墙好过,东都已经许久没有修缮和治安梳理了,帮派横行,很多坊墙都被私下打通,秦宝寻到一处,轻松穿过,然后便往西走。
没办法,东都城墙太高太厚,强如秦二也难与斑点豹子兽一起腾过,只能依仗一位熟人,而这位熟人此时正在城西负责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