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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横秋沉默了片刻,自己先点头:「不错,我们让鱼元帅自家撤了上党,吐万老将军也南下了,便是明弃晋地,人心思乡思定……怀通公是晋人,不愿意挪动也属寻常。」

话说的坦荡,但白横秋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鬓角白发也显得凌乱。

刘扬基看的心下一酸,强行低下头去。

正在这时,白横秋忽然肃立,片刻后一人直接掀帐入内,恭敬下拜,却正是大将韩长眉……按照新下达的旨意,凡大将军阶级、总管职务以上,皆可直入帐内面圣。

「何事?」白横秋语气飘忽,似乎一起在握。

「陛下,臣当值中军。」韩长眉将手中文书奉上。「怀通公到临汾了……」

白横秋闻得此言,终于大喜,便是周围肃立的那些官吏也都明显放松。

但下一刻,当这位皇帝打开手中文书后,复又苦笑:「怀通公说,晋地官吏、英豪,多半不愿意过来,王臣廓想动粗也被他阻止了,他只带来了数百官吏、几十家人和两万之众……不过挺好,这时候能撤回来就行,不能苛责什幺……何况徐世英和雄伯南真的在往晋阳去。」

话到这里,其人环视县衙大堂下方:「诸位,临汾不可守,但闻喜可以试一试……咱们不能一直退,否则晋地人心会散,谁愿意去接应一下?且放心,若对方宗师至,你们坦然退到安邑就行……我便在那里张网,断张行一臂!」

众人精神一振,但旋即又觉得哪里不对……一个宗师,不拘是雄伯南还是那个徐世英,似乎应该是一臂,然而,不是还有牛河、魏文达在武关吗?不是还有白三娘、李四郎在南北吗?这一臂是三头六臂中一臂吧?

就在不少人还在纠结一臂的时候,原本就在堂中的韩长眉直接拱手请战:「陛下,臣愿意去做接应!」

周围迅速一凛,大家几乎是齐齐去看上首的白皇帝。

无他,众所周知,韩家的品性可是素来不好的,尤其是这厮亲外甥李四已经在黜龙帮做到那种地步,这万一要是到地方反过来说皇帝有旨,王怀通私通黜龙帮,关上闻喜城的大门等一个黜龙军过来学他死掉的弟弟倒戈,那算谁的?!当然,话说回来,他弟弟死在黜龙帮手里,似乎又证明了一点什幺,用他也不是不行。

就在这时,刘扬基顺势闪出,同样拱手:「臣也请战!」

白皇帝居高临下,看着下方二人片刻,忽然失笑,然后走下去依次扶起二人:「当此国难,两位却争先恐后,何愁大事不能成?韩大将军,着你引本部去河东便是……你且放心,我堂堂大宗师,在长安建国立塔,河东之地乃在把控之中,那边的宗师若来,委实不惧!」

韩长眉赶紧再度下拜。

众人心知肚明,或许大宗师立塔之威真能让这位陛下把控河东,但此时三面七路来攻,捉襟见肘,韩长眉这类人便是平时再提防,此时也得任用起来,何况,从道理上说,人家确实是死了弟弟的,也有说法,他都不用,用谁?否则真要计较,就他那几位心腹,能填几处关隘?

实际上,便是刘扬基也晓得这个道理,起身后从容与韩长眉称贺。

韩长眉既走,当日又有张行叩武关的讯息,虽然晓得只是骚扰,但总要去计较一二,否则任由对方迫入渭南腹地,人心军心便将不稳。

而白皇帝一走,又有白有思攻破白帝城后又破临江,已经直趋巴郡的军情传来,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就这样,白横秋与张行在武关折腾到傍晚,打的那叫一个热闹……然后诚如所有有点大局观的人认识的那般,毫无意义!

张首席就是要耗费白皇帝的心神,就是要扯住白皇帝,仅此而已,否则的话,武关都快被他龙爪拍的稀碎了,如何不敢往里面走?

怕什幺吗?这幺长的武关道,快两百里地才到蓝田的,往里面走就是!

但张首席就是不动,每次打的时候白皇帝不来他不过城墙,打完之后呢,一般还会很有礼貌的退回到武关那破损的城墙外面,继续安营扎寨,好像明天还要继续攻城一般。

另一边,战后,白皇帝凌空而走,退往蓝田,却过蓝田而不入,乃是一夜数百里,片刻不停,径直飞向了长安西南侧的太白峰。

太白峰上,冲和道长从当日下午便枯坐于山顶,而等到四更时分后,更是一声叹气,主动往山下去迎,二人在天亮前相会于子午关旁的一座小山前,也不落地,就在野山半空中相对。

「道兄,我为小儿辈所趁,你要助我一臂之力。」白横秋见到对方后,开门见山。

冲和默不作声。

「咱们青年相逢于渭水,日后各自行途,回首去看,不过就是咱们三人算是生平之至交,现在胜机已死,你还要坐视我亡吗?你若真这般绝情,今夜往西南面山里躲着我便是,何必自欺欺人?」白横秋继续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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