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赶紧点头,然后坐了过去。
「你觉得李定这人怎幺样,有嫌疑吗?」对面的钱唐闻言立即放下手中馒头,想为巡检大人分忧的心态不要太明显。
「怎幺说呢?」刚刚坐下来的张行在座中叹了口气。「深不可测!」
堂中一时安静。
旋即,李清臣主动来笑:「不过一面之缘,怎幺就知道人家深不可测?」
「是这样的。」张行拿了个馒头在手,恳切交代。「李定这个人我没看透,但是他的姘头我倒是看透了一二……」
堂中一时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去看白有思,而黑了脸的白有思也直接冷冷开口:「他姘头如何,有多高多胖?」
「用多高多胖来形容那种人物浅薄了。」
张行朝自家领导拱手交代。「那女子容貌、肌肤、举止、气度、声音,都是我生平所见一等一的存在,而我通了前六条正脉后,五脏与四肢连结,虽然距离高手还差很远,但基本的五感是明显上了一层,可就是这个样子,却直到女子开口前却一直没有察觉到她的方位,可见武艺,或者说修行层级也是很高的……」
白有思明显眯了眯眼睛,周围人也都认真来看张行。
张行丝毫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只是认真继续解释:
「一个女子,有一方面比较出众是很寻常的事情,各方面都很出众,还有那般武艺,我能想到与之相比的巾帼,就只有我们巡检一人而已……诸位,你们想一想,假设有一日,我们巡检忽然扔下职务,委身某一员外郎,行则扈从、卧则同寝,并视彼辈为天下英雄,你觉得,我该怎幺评价那个人呢?难道说他是个废物?
「我只会说,天下何其不公,竟使阁下志气不能伸张?」
话至此处,张行顺着白有思目光扭头去看楼上一层,只以为对方尚在,便遥遥大呼:「李员外,尊驾莫非以为,我是个买椟还珠之人,不认得谁才是真英雄?」
「不要喊了。」白有思收回目光,没好气言道。「你拿馒头的时候,人家就已经直接走了!」
张行掰开馒头,咬了一口,丝毫不慌:「既然逃了,岂不是做贼心虚?正好请巡检拿了!捆在柴房里!」
白有思难得一笑,下一刻直接从大堂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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