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柴常检终于恍然,继而心中暗喜,当然,面上还是很妥当的,乃是捻须故作茫然之态。「这事我还真知道……据城门那边回复,人的确是劫狱前就早早送出了城,而且应该是往河北去了……你也知道,河北那地方民风剽悍,又是东齐故地,素来不服朝廷王化的,咱们靖安台这里人手有限,也在犹豫要不要为了这点事情通知协查,事情正顿在我案上……要不,过几日我帮你再看看首尾?」
「那就辛苦常检了。」
张行也晓得这事算是安稳了,便转到堂中,深深一拱手。「属下家里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着,直接转身,按着肩膀,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柴常检愣愣看着对方出去,一直到对方彻底消失了半刻钟,这才打开手边的七骏图,却是忍不住摇头晃脑,啧啧称赞。
且不提柴常检如何把玩新得的《七骏图》,只说刚刚破产换了高长业家小免去海捕文书的张行,转出光道坊,来到天街之上,正逢中午,却忽然见到街上人流攒动,纷纷向西,也是大为好奇,便又牵住几人来问,才知道前方要杀人。
张行自然猜度,这或许是韩世雄被捕后,杨逆大案的主要人犯尽数到位,于是终于要大开杀戒,大杀特杀了。
倒也不算什幺新闻。
然而再一问,却才晓得,今日要杀的居然还只是开胃菜,据说乃是刺杀张文达张尚书的高氏余孽。
闻得此言,张行叹了口气,也懒得去看,只转过身来,拿出身上还剩的一串钱,在街上买了酒肉,单手抱起,放出真气冻着,便居然不回台中来摸鱼,而是又转回承福坊了。
「酒肉都买多了,便是能给冻着,也不如现买的新鲜。」打开门,月娘接过酒肉,忍不住来埋怨。「刚刚秦二哥回来,带了伤药,摆在堂屋里,那边有干净水,你自己去涂一涂。」
张行点点头,一声不吭往里走,但走到一半,看到对方进了一边厨屋,还是异常残忍的开了口:
「月娘,你爹死了,往后每年今日便是他的忌日,别记差了。」
说着,擡脚便进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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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