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认真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点头:「若非巡检遮护,我怕是死了七八回了,非她在此,晚辈委实不敢言。」
白横秋失笑以对:「如此说来,你也知道你这番话皆是大而无用的废话了?」
张行依然认真;「并不指望白公能听进去半分,但却是晚辈我的真心话!」
「你真是这幺看的?」白横秋微微皱眉。
「是。」张行做答坦然。「句句真心。」
「但又知道说了没用?」
「是。」
「如此说来,老夫说你恃才傲物,愤世嫉俗,倒也一点都不算是虚妄了。」白横秋单手扶着棋盘,连连摇头。
「白公识人之明,洞若观火。」
「那我再问你一句,若有一日,你居于我这个位置。」说着,白横秋指了指自己身下的蒲团,认真来问。「那你这明知道不会为我所动的真心话,会被你这小子付诸于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