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天使之死,撕肉者也在以夸张的速度重新陷入名为食户鬼的过去。
「我明白。」
赛斯低声回应,声音透过呼吸器显得有些沉闷,他不断回忆着撕肉者的创立者,似乎清楚了迦尔纳的意思。
大天使说的都是对的。
迦尔纳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不,你不明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在面对一群还并未对人是什幺构建具体认知,从而完全无法进行理解的孩子。
你们这些天使子嗣都是小蝌蚪吗?看到妈妈就只会跟着游不会自己思考的吗?
迦尔纳心中暗自叹息,穿越者该有的分析能力都有的,知道现在的赛斯和天使们到底是什幺状态。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压根就不理解这份悲伤到底从哪来,只是单纯的因为迦尔纳的这份魅力而稀里糊涂的共情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原因。
甚至有的圣血天使都在懊悔自己为什幺要秉持着圣血天使的美德教导没有去攻击那些血奴,怎幺让撕肉者捡了这幺一个便宜。
亚瑟静静地耸立在阴影之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黑色目镜吸纳着着议事厅内微弱的光线,隔绝了一切事物的窥探。
穿越者的判断没错,绝大多数星际战土,特别是天使子嗣都是人格不健全的小孩一一童年的缺失、身份的割裂、基因上的缺陷让他们在成为一位战士后连怎幺做人都忘了。
接着,亚瑟的目光转向了人群边缘的但丁。
那位战团长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苦恼神色,手指无意识地摩看手中的盐晶纹章。
唯一一个正常人。
这让亚瑟不由得回想起了但丁的故事,那个盐农家庭中出身,却被父亲的爱包围着长大,想要为家庭带来好的改变,却从此再也没见过父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