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是反抗,越是下黑手,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傅友文、茹瑞他们现在肯定得意忘形,以为稳操胜券了?说不定正在哪里喝酒庆祝呢!」
「传令下去!」
张猛地站起来:「审计司所有人,从今天起,上下班必须三人以上同行!每人发一根哨子,
遇到危险使劲吹!」
「另外,把咱们之前查到关于傅友文、茹瑞的那些还没来得及核实的小料,挑几条最劲爆的,
找几个绝对可靠的叫花子,到傅家、茹家巷子口去唱莲花落!」
「给他们助助兴!」
「他们不是要玩阴的吗?老子陪他们玩到底!看谁先撑不住!」
突然,一阵嘈杂混乱的马蹄声、粗野的喝骂声、金属甲叶碰撞声,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从巷口汹涌而来,打破了夜的沉寂。
「妈的!这什幺破地方!路这幺窄!爷的马都快转不过身了!」
「听说这儿住着一群穷酸御史?穷得叮当响,还有钱让爷们儿半夜来喝风?」
「头儿,是这条巷子最里头那家吗?看着比俺老家的猪圈强不了多少啊!」
「少废话!茹尚书有令,让咱们在这巡逻,确保治安!都给我精神点!吼起来!
粗野的哄笑声、故意放重的马蹄践踏青石板的声音、刀鞘有意无意撞击墙面的眶唧声,如同实质的鞭子,抽打在官宿单薄的木板门上,也抽打在院内每一个人的心上。
「来......来了!他们明目张胆的来了!」
一个年轻御史声音发颤,手里的茶碗『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沈浪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脸上一阵刺痛,但还是强忍着冲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窥视。
只见昏暗的月光下,十几个穿着号褂、歪戴着毡帽、满脸横肉的兵瘩,正骑着瘦骨鳞的战马,在狭窄的巷子里来回巡。
他们故意放慢速度,目光狠辣地扫视着这座小院,如同打量砧板上的鱼肉。
「滚开!看什幺看!再看信不信爷把你这破门拆了当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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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兵瘩看到门缝后的眼睛,恶狠狠地吼道,还故意朝门上2了一口浓痰。
沈浪吓得猛地后退一步,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们想干什幺?」
孙贵下意识拿起他那盏已经熄灭的夜壶灯,仿佛那灯能给他力量:「咱们要不跟他们拼了?!」
李墨脸色铁青,强作镇定,但声音也在发颤:「恐吓!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这时,外面的叫骂声更加清晰了。
「里面的穷酸听着!爷们儿奉命巡逻,保护你们安全!识相的,赶紧滚出来给爷们儿磕个头,
孝敬点酒钱!」
「不然,爷们儿这刀剑可不长眼!万一不小心走水了,或者进了贼,那可怪不得爷们儿!」
「哈哈哈!说不定还有采花贼哦!听说你们这儿还有带家眷的?」
最后这句话,如同尖刀般戳中了所有人的恐惧。
虽然大部分家眷都不在官宿,但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让他们想起了秦淮河那晚的事。
「哥一一!
众人几乎要哭出来,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张,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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