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啊张御史!保重!」
其他人也纷纷放下东西,或鞠躬或磕头,声音硬咽,然后抱起分到的东西,拉着家人,一步三回头,迅速消失在街巷之中。
而目送他们离去之后,张飙又看向沈浪他们,笑道:「要不,你们也.....
「哥!」
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武乃大打断了:
「您说什幺浑话呢?!从咱们闹上奉天殿朝会,一起在奉天殿广场躺下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能独活!」
「就是!」
孙贵举了举夜壶灯,虽然光线微弱,但语气铿锵:「哥,您休想撇下我们!夜壶灯在哪,我就在哪!」
李墨扶了扶歪掉的帽子,肃然道:「孟子曰,舍生取义。今日能与哥同行。墨,虽死无憾。」
张飙无语,又看向沈浪。
却听沈浪平静而沉重地道:「六部勋贵不死。浪,死不目!」
只是一句话,就点燃了在场所有底层京官的激情。
「对!我们不走!」
「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们要跟哥一起干翻六部!干翻勋贵!干到底!」
众底层京官纷纷呐喊,眼神决绝。
张看着这一张张视死如归的脸,鼻腔一酸,笑骂一句:「妈的!你们都是一群傻子!」
说完,大手一挥:「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都不走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老子带你们把这天,捅个更大的窟窿出来!」
「好——!」
众底层京官,齐声环顾,士气再次高涨虽然东西没了,但人更齐心了。
只见张踢了踢拉车的弩马,驾着这辆几乎空了的、只剩下象征意义的『审计战车」,缓缓驶向那堵被砌死的吏部大门。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砖墙后面,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句让里面所有人魂飞魄散的话:
「里面的吏部同僚们一一!别砌了!手不酸吗!?」
「我是都察院左金都御史张!奉旨审计百官!监察不法!」
「快开门!咱们交流一下『人才选拔」和『年终考评」的心得!我保证文明审计!不动粗!」
话音落点,墙后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传来一个带着哭腔、无比绝望的声音,正是吏部侍郎翟善:「张金宪!我们是自己人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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