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都察院一把手,抱着只火腿去给皇上送贺礼?
这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
「蒋.....蒋指挥使!此物恐有不妥吧?!」
詹徽声音都变了调,试图把火腿推回去:「这成何体统!还是由锦衣卫直接呈送.....
刷!
蒋猛地后退一步,巧妙地避开,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锦衣卫只负责护卫、通传,转呈文书贺礼,非我等职责。詹都御史身为都察院主官,下属御史的奏疏,由您转呈,名正言顺。」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杀人诛心:
「更何况,张御史口口声声说是『报喜」,是为皇上康复贺。若阻拦,岂不显得我等不愿见皇上安康?詹都御史,您说呢?」
我尼玛!
好锅!
詹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抱着那带有奏疏的火腿,扔也不是,拿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原名、夏恕、郑赐三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研究地上的砖缝,彻底没了刚才义愤填膺的气势。
这浑水,谁爱趟谁趟,反正他们是不沾。
蒋看着这群人的怂样,心里冷笑一声,再次拱手:「宫门重地,不便久留。诸位大人,本指挥使还需巡视防务,告辞。」
言罢,他根本不给詹徽再推脱的机会,转身带着锦衣卫,迅速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溜得比兔子还快。
只留下詹徽抱着那只该死的火腿,在寒风中代替他凌乱。
李原名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干咳两声:
「咳咳,詹兄,既然.....既然贺礼已由您转呈,那我等就先去等候召见了?」
「对对对,詹兄辛苦!」
「没错!我要先行一步,张那厮去我工部了!!」
话音还未落下,三人溜得比蒋还快,瞬间就没影了。
詹徽独自一人,抱着火腿,看着近在尺尺的宫门,感觉手里的东西有千钧重。
他仿佛已经看到皇上看到这玩意儿时暴怒的表情,听到了那声『把他拉出去砍了」的咆哮..
「张!我入你祖宗一一!
詹徽在心里发出了无声的、绝望的咆哮。
最终,在守门侍卫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詹徽抱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沉重地向着华盖殿挪去。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怀里的火腿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兼吏部尚书,有朝一日会像个伙夫一样抱着只火腿去面圣。
张飙,老子跟你没完!
不过这奏疏里写的什幺?他想看又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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