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傅友文冷哼一声,打断了其他想要说话的心腹,不道:「章法?他有个屁的章法!他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在粪坑里点炮仗!他把自己当作鱼饵,扔进了咱大明朝这塘浑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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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审计?查帐?他查的是帐吗?他查的是咱大明朝的脸面!是皇上的脸面!」
「这...
众心腹属官和师爷,面面相。
隔了片刻,才听一名属官咬牙切齿道:「部堂,张飙此獠如此猖狂,难道就真的任由他......"
「任由他?」
傅友文冷笑一声,眯眼道:「他蹦跌不了多久了!皇上如今的态度暖味,未必是真要保他,或许只是借他这把疯刀杀人!等该杀的人杀完了,这把刀也就该碎了!」
师爷授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东翁所言极是。如今之计,关键在于顺势而为和祸水东引。」
「哦?计将安出?」傅友文身体前倾。
「其一!」
师爷低声道:「张不是审计出我们很多问题吗?我们认!但怎幺认,有讲究。」
「我们可以主动上请罪奏疏,痛哭流涕,承认监管不力、下属蒙蔽,将大部分责任推给已经死无对证的赵干,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胥吏!」
「再主动提出变卖家产,填补部分亏空,以示悔过之心!」
「皇上正在气头上,见我们态度诚恳,或许会从轻发落。此乃丢车保帅,断尾求生!」
「其二!」
说着,他环顾了一圈众人,又阴测测地道:「张审计出的问题,不止我们户部一家!其他五部衙门,甚至五军都督府,哪个屁股干净?」
「我们要暗中将更劲爆的、关于其他人的帐目线索,不经意地泄露出去,或者巧妙地传递给张那伙人!」
「引导那条疯狗去咬更厉害的角色,比如那些手握兵权的勋贵!此乃祸水东引,驱虎吞狼!」
「可是,张不是暂停了审计吗?他还会像之前那样疯咬吗?」一名属官眉道。
师爷笑了:「有些事情,开始起来容易,停下来可不容易。张的审计,就像捅了马蜂窝。咱们不好过,难道还要让别人好过?」
「不错!要死一起死!」
傅友文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和赞同:「就这幺办!另外,再派人去江南,找我那岳父,让他动用清流的关系,上书弹劾张飙!」
「弹劾他什幺?」
几名心腹属官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