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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使用复杂的、高集成度的TTL门,而是大量采用了定制化的、基于基础电晶体的逻辑单元。

这些单元的布线遵循一种极为严格的图论优化算法,以实现功能的最大化和电晶体数量的最小化。

这种对硅片空间和计算路径的极致节省,是典型的1960年代资源极端匮乏下的工程师思维。

这就是矛盾的核心。

这套数字电路的封装和互连风格,使用的却是我们当年能制造的相对宽大、

可靠性高的导线和多层板技术。

这说明设计者非常清楚那个时代的制造限制,他们用最前卫的逻辑架构,去适应最原始的生产工艺。

而在中央协调单元的冗余设计,这是我所熟悉的。

我在内部绝密资料里看到过,它采用了我们内部双重热备份的特定方案,这个方案在1973年的一份绝密研究中被否决了,但其设计图纸从未公开过。」

档案和技术历史专家德米特里·奥尔洛夫负责对文件的物理和编码特征进行比对。

德米特里拿起一张还原后的列印件:「请看页脚。

这里的代码并非现代俄语格式。

它采用了G0ST6.38-66标准,这是苏俄在60年代末期使用的文档格式规范,特别是图纸上的西里尔字母手写体注释,那独特的笔锋和蓝色工程铅笔的标记习惯,与科罗廖夫设计局内部已故首席工程师马卡洛夫的个人风格高度吻合。

更奇怪的一点在于,控制模块的启动校验程序中,有一串七位数字的KORD系统诊断代码。

这个代码是专门用来测试模拟计算机的D/A转换误差的,它只出现在1971年爆炸事故后被销毁的内部测试报告中。

它是一个幽灵代码,除了少数几个高层工程师外,外界不可能知道。

但奇怪的是,这个代码和我查到的资料不一样,格式相同,但数字不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和故障代码不同,这是成功的代码。「

俄国的专家们分析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解释,那就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其实N1火箭成功了。

瓦连京紧急写了份书面报告向克里姆林宫汇报,申请希望能够立刻前往申海一趟。

他的申请很快就获批了,连夜风尘仆仆地赶往申海。

在申海见到了那位年轻得可怕的华国人,和上次见面,对方展现出在科技层面的强大比起来,这次的见面,瓦连京感觉对方的身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现在回想一下,或许当时对方就有这层神秘面纱,只是他忽视了一些细节。

「教授,您提供的微缩胶卷,价值是巨大的。

我相信它是真的,但我也相信我们的档案是完整可信的。

我很好奇您的资料来自哪里?」瓦连京表情严肃,内心迫不及待想到得到答案。

坐在他对面的林燃,用比瓦连京甚至还要更标准的莫斯科口音回复道:「瓦连京同志,你曾是那个时代的工程师,你最清楚档案有多幺容易被调整。

特别是那些涉及高层政治和失败的项目。

你看到的档案也许是被调整后的档案,而我给你的资料才是真实的历史。」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历史,历史在这一刻已经被混淆。

林燃说的是他改变后的历史,但展现出来的自信,让瓦连京迟疑,难不成我们历史上真的搞定了N1?

林燃关于档案的指责,更是让瓦连京眉头一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话是直接在戳毛子的肺气管。

因为苏俄历史上,毛子最擅长这样干。

列夫·托洛茨基在所有官方照片、历史教科书和官方文件中的记录都被系统性地移除。

有一张著名照片,是列宁在红场演讲,当时托洛茨基站在台阶上。

但后来苏俄的官方版本中,他被彻底擦除,仿佛从未存在过。

像尼古拉·叶若夫,同样的被系统性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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