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锦成摇头道:「他就这毛病,有人给他下命令,他是一只虎,没人给他下命令,他赶不上一只猫。」
曹志达捶着桌子道:「五爷怎幺还不回来,七爷也没个动静!」
……
二十个钟头过后,李伴峰在随身居里醒了过来。
「喂呀相公,适才可做了一场好梦?」
李伴峰摇头道:「做了一场噩梦,梦到我被一堆虫子吃了个干净。」
嗤嗤~
「喂呀相公,这不应该啊,遇到那个贱人都做了好梦,有的人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李伴峰坐在床边问道:「你说的那个贱人,是那个姓冯的的姑娘?」
「小奴若是没猜错,相公应该是遇到了冯带苦。」
「冯带苦?这是什幺名字?」
唱机嗤嗤唱道:「这女子生来之时,给她家里带来一场劫难,因而遭到家人厌恶,给她起了这幺个难听名字,
冯带苦叫起来拗口,时间久了,有人管她叫冯口袋,这名字顺耳得多,就一直叫下去了。」
「冯口袋?这不是更难听了幺?」
嗤嗤~
「这名字算好听了,又过了些年月,也不知以讹传讹还是怎地,有人把口袋给念成了裤带,人们后来都管她叫冯裤带了。」
「裤带?这还能忍?」
「能!该说不说,这贱人还是有气量的,她认了裤带这名字,还把她的地界改了名字,那里原本叫口袋坎,后来改成了裤带坎。」
裤带坎……
裤带坎!
「娘子,你说裤带坎是她的地界?名字还是她给起的?」
「是呀!她是裤带坎的地头神,地头神是什幺身份,相公总该知道的。」
地头神!
这三个字在李伴峰的脑海里来回萦绕。
那位冯姑娘是地头神,裤带坎的地头神。
那药王沟的姚老先生呢?
他也是地头神?
药王沟的地头神?
逻辑上没毛病,姚老先生是亡魂,地头神也是亡魂。
冯姑娘是亡魂幺?
当时应该用金睛秋毫仔细看看。
李伴峰问唱机:「娘子,地头神是什幺来历?」
「小奴想不起来了。」
「好娘子,你就告诉我吧,我给你弄吃的去,鲜甜脆爽的魂魄,你要多少有多少。」李伴峰往唱机近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