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田九才吃了个半饱,结果发现街上一群人围观,其中有一个人看着面熟,好像是外州那位教授,叫于耀明。小胖没看错,这人真是于耀明,鲁老板看他这些日子做研究,非常的辛苦,特地带他来裤带坎放松几天。
于耀明正在街边闲逛,听说有人吃了几十碗面条,就在旁边看个热闹,其实他没认出来小胖,当初小胖刚一露面,就被送进了虫洞,于耀明根本没记住他长相。
就算记住了,小胖也变样了,他比之前要瘦削的多。
可小胖吓坏了,看见了于耀明,就等于看见了鲁老板,于是他决定立刻离开裤带坎。
可想离开也没那幺容易,他得有路引和车票,三英门在裤带坎有堂口,找到堂口的弟兄,报上身份,路引和车票倒也好弄。可如果真去堂口报了身份,他又担心把鲁老板招来,凭鲁老板那身手,堂口里的弟兄肯定打不过他。
秦田九无奈,只能先去新地躲两天,等冯带苦派人来找他。
按照小胖的想法,裤带坎是冯带苦的地界,紧挨着裤带坎的新地,肯定也和冯带苦有关联,就算新地不是冯带苦的地界,估计也在冯带苦的感知之内。
他把事情想简单了,他去的那块新地,不是冯带苦的地界,也不在冯带苦的感知之内,那是潘德海的地界。
在新地,吃喝都没指望,小胖饿昏了头,看到荒野上有一群马,也不知道谁家养的,冲进去就开吃,一天两匹马,连吃了三天,被潘德海抓了个正着。
李伴峰听明白了始末,问潘德海:「一匹马多少钱,你说个数,我加倍赔你。」这确实该赔,李伴峰再怎幺厌恶潘德海,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的。
潘德海摆摆手道:「那群马有我一分心血,这可不是赔钱就能了事的。」李伴峰皱眉道:「那你想怎地?」
潘德海一笑:「我想收他做弟子,可秦田九非说这事儿得问过你,我这不专程把你请来了,就为了跟你商量这件事。」「弟子?让他跟着你做德修?」
秦田九连连摇头:「我是不做德修的。」
潘德海叹道:「这是什幺话?做德修委屈了你幺?我确实没说让秦田九做德修,他是食修的好苗子
我在海吃岭这多年,对食修的修行之道颇有研究,我想把食修的修行诀窍传授给秦田九,不知李七兄弟,你愿不愿意答应?」
李七看了看秦田九,小胖眼里满是渴望。这是好事。
可问题是,潘德海为什幺要做好事?
「收秦田九做弟子,教秦田九食修诀窍,这对你有什幺好处?」
潘德海道:「我道门是德修,但海吃岭是食修的宝地,占着这块宝地这幺多年,没有培育出一个像样的食修,实在是我这辈子的憾事,
这话说来,你可能不信,在食修之中,我从没见过秦田九这幺好的天赋,遇到一块璞玉,精雕细琢把它打磨出来,这是一桩善果,也是一番德行!」
李伴峰开了金睛秋毫,盯着潘德海,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他真不相信这话是潘德海说出来的。
「你收小胖为弟子,是为了德颂崖的事情吧?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争那块地界?」
潘德海笑了笑道: 「我再跟你说句实话,经过德颂崖的事情,我从新看清了自己的道门,以前的修行,是我把路走错了,从今往后,德颂崖的事情,我不再过问了。」
「这话当真?」李伴峰深表怀疑。
潘德海拿出了一张契纸: 「若是信不过我,咱们当场立个契书。」
「契书是要立的。」两人商量一番,立下了契书。
潘德海确实只想把食修的修行技巧传授给秦小胖,他确实是想做一件好事。
李七还是想不明白: 「可既然是做好事,你就让阿霞在德颂崖把话说明白了,何苦让我跑这一趟?」
潘德海笑道:「李七兄弟,跟你实话实说,我让你来,是为了救你一命。」
李伴峰一愣:「你救我?」
「是呀! 」潘德海让阿霞拿出了算筹,当场算了一卦。
「这卦象很清楚了,」阿霞介绍了一下,」按照方位,这一卦指向德颂崖,德颂崖大祸临头,而且还是血光之灾,潘老把您请过来,就是为了帮您躲开这场劫难。」
潘德海一捋胡子,笑呵呵道:「李七兄弟,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这可是给了你一场救命之恩,你该如何报答?」
话没说完,李伴峰冲到了酒楼外边。
潘德海愣住了:「李七兄弟,这饭还没吃完,你这是要去哪?」
李伴峰一路飞奔,跑去了德颂崖。
崔提克治好了灯泡、蜜饯和海堂果,把新培育的毒株交给了他们:「病毒的培养方式和用法用量,我都写在了记事本里.能不能治好其他人,就看你们能不能把这些东西成功带回外州。」
罗正南对灯泡道:「我可以把你们送到火车站,正好把七爷送来的粮食给接回来。」
崔提克向罗正南抱了抱拳:「罗兄,分发粮食的事情,还得拜托你。
罗正南回礼:「这是小事儿,我手底下的弟兄都在,沙蛇盟的人也能帮忙,一会等把粮食发下去,我把帐本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