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使用激烈的言语想让我们告诉他，到底是谁指控了他，以及为什幺指控他，或者说是凭什幺指控他，但你对这些问题都不好奇。」
「说真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你的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你现在面临的处境上，但其实你的智慧和学识应该会告诉你，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如果你不好好处理，可能会身败名裂。」
威廉走到了席勒的面前，低头看着他说：「那幺罗德里格斯教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既没有在想这些学生，也没有在想你自己，那你到底在想什幺？」
席勒把眼睛撇开，并没有直视威廉的目光，威廉接着问道：「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你有两个学生，其中一个叫做罗曼·西恩尼斯，另一个叫做托马斯·埃利奥特，你对他们有印象吗？」
席勒点了点头，威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席勒的表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什幺愧疚的情绪，威廉退后了几步，让出了更大的空间，然后说：
「他们指控，你对他们进行了精神控制和虐待，你对此有什幺看法？」
席勒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幺要这幺做，但你说的对，我并不为此感觉到愤怒，或许是因为……」
席勒抿了一下嘴，垂下眼帘，然后说：「因为一些原因，我未能尽全力做到公平，因此我并不了解这两个学生，甚至对他们感觉到非常陌生。」
「我并未主动对他们进行过任何催眠控制或者是打压虐待，但或许，我的忽视，正是他们指控我的理由。」
威廉回头与吉米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威廉走回了座位，吉米把身体前倾，盯着席勒的眼睛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教授你承认了他们对你的指控？」
「我只是在说，他们有指控我的理由。」席勒伸出双手紧了一下身上的西装，然后说：「在此之前，我认为我是一个好老师，我针对每一个知识点认真备课，尽可能通俗易懂的传播知识，不会因为我个人生活的忙碌，耽误我的本职工作。」
「但最近我发现，如果我对其中一个学生投以过多的注意力，而忽视其他人，可能会导致两种严重的后果。」
「那就是，被我刻意注意的学生没有什幺主观能动性，不推不动，推也不动，即使我恨不得把知识点塞到他的脑子里，他也完全不往心里去。」
「作为一名心理学家，我深知，当你对他人投以注意力的时候，除了表达了你的关注的态度之外，可能也会带给他压力，从了解欲、表达欲变成控制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