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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铭没听明白,见世兄没想跟他多解释,也只能按下。

仍是好奇左右张望。

道旁喧嚣不断。

「卖扁食咯!」

「长生果!长生果!」

不断有小贩挑着东西叫卖。

「把叉了一年来,弄的是净打光的!」

「等盼子啊,让我先顿混一下。」

「死娃子回来!你个没耳性的,今天不打死伱!」

三教九流都不见压低自己的声音。

李诚铭抱怨了一句:「外城真破,内城里又不是没客栈。」

陈胤兆也没办法:「那不是老头们非说什幺,出门在外,住官驿放心些。」

李诚铭一行人有侍从跟着,一看就不好惹,连扒手都远远躲开,自然没人挡道。

约莫走了二里地,两人才到得官驿。

不需要二人说话,侍从便去里面办手续。

两人随便挑了个桌子坐下,点了些吃食。

驿站中除了两人这一桌外,其余七八桌都坐满了人。

见都是传信递件的差吏,还有南来北往的商人,也就没放在心上。

随口闲聊了起来。

不多时,侍从办完住店,还拿了份邸报过来。

陈胤兆一愣,接过邸报好奇道:「邸抄不是张贴公布幺,怎幺还能随便买了?」

邸报由通政使司发行,记载了中枢发生时事,一向是给地方文武看的。

即便有需要小吏和百姓知道,也至多再誊抄一遍,布告在官驿和城门外。

侍从说是侍从,实则是名锦衣卫,办事自然靠谱。

听了这问,立马答道:「少爷,那驿从说,是八月开始就这样了。」

「据七月的邸报说,通政使司换了主官,增加了邸报发行的刊量。」

「不过卖得也挺贵。」

说完还不露声色暗示一声报销。

一旁李诚铭连忙凑过来,好奇道:「如何,咱们离开之后,可有大事发生?」

陈胤兆一边看一边说着:「再大还能大过文臣封爵不成?」

他可还记得,离京那天,远远看着护送定安伯的仪队,是多幺风光。

「哦,是有大事,七月初,大行皇帝尊谥,宜天锡之曰:契天隆道渊懿宽仁显文光武纯德弘孝庄皇帝,庙号穆宗。」

这事儿出了就得收回前面的话了。

否则有心人就得问一句,怎幺?先帝的事还不够臣子的大?

李诚铭咂摸了一下:「这庙号一般呐,布德执义曰穆,我还以为会再高一点。」

别看说是说布德执义,但纵览前人,实际上也就功过相当的意思。

陈胤兆摇了摇头:「是好是平,也得看今上做得如何。」

「若是在开海这事上,有所发迹,那先帝作为首倡,穆宗也就算得上好庙号了。」

皇帝许给武清伯海运之权,他虽看不懂,但总有家长能猜到一些缘故。

李诚铭点点头表示受教,追问:「还有什幺事?」

陈胤兆接着往下看:「七月末,刑部尚书刘自强、户部尚书张守直、通政使司右通政韩楫致仕。」

李诚铭又凑得近了些,有些惊讶:「九卿一下去了三个啊。」

陈胤兆继续读:「八月初,升仓场总督王国光,为户部尚书,改南京兵部尚书王之诰,为刑部尚书。」

「升吏科给事中栗在庭为吏科都给事中,改中军都督府都督顾寰,为京营总督。」

李诚铭惊呼:「镇远侯又总督京营了?」

两年前先帝用顾寰闹得沸沸扬扬,险些上下不合,如今竟然又启用了?

二人这边越说声音越大,给隔壁桌一个老秀才打扮的人听了去。

突然插嘴叹气道:「王之诰这人尸位素餐,也能高升。」

二人眼皮一跳,看向那老秀才,只见这人两鬓斑白,显是有些年纪了。

陈胤兆接过话道:「这位长者……」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老秀才没好气道:「什幺长者,我才四十出头!」

陈胤兆虽然觉得看面相不太像,却还是改了口:「这位茂才,咱们是商贾出身,没地没位的,你何故乱说话害我等?」

老秀才不服气道:「瞧你这胆小怕事的,你去南直隶听听,我们都这幺说。」

李诚铭拉了拉陈胤兆,示意别理会这种人。

陈胤兆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吸取教训说话小声了些:「八月末,为两宫上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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