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用力地点点头:「好!那你把手稿再誊写一份给我,我要带回画室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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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本雅明·布冬奇事》蓄势待发的时候,《我的叔叔于勒》的影响力却正在海峡对岸的英国悄悄发酵。
作为隔海相望、渊源深厚的两个国家,法国最有名的那些期刊往往只会滞后几天,就会出现在伦敦的书店的书架上。
主要是提供给那些精通法语的精英人士和正在学习法语的学生阅览。
《老卫兵》在英国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英国不像法国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动荡,所以除了「技巧圆熟、语言精到」以外,并没有引起广泛的共鸣。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更是只有极少数人才会欣赏,大部分读者看完以后的反应是:「呵,法国佬……」
但《我的叔叔于勒》是不一样的——
英国,伦敦,暮春的暖风吹不散这里又厚又沉的雾气,更吹不散《十九世纪》主编哈罗德·汤普森办公室内弥漫着的雪茄烟味。
他身材敦实,留着浓密的维多利亚式络腮胡,眼神犀利,正拿着钢笔在一份稿件上涂改着。
「咚咚。」敲门声响起,没等他回应,一个略显急促的身影就推门进来。
来人是他年轻的助理编辑埃德温·莫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