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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人的刀都拔了出来,大吼:

「反了!跟他们拼了!」

「魁!不能忍啊!」

一瞬间,张崇猛地一声怒吼,压下了手下的骚动。

「都给我闭嘴!」

张崇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因充血而变得赤红,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死死地顶着赵怀安。

甚至还一步步走了上前,张歹几个保义将正要叱责,却被赵怀安挥手制止了。

就这样,张崇一步步走到了赵怀安的案几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位年轻的节度使,沙哑道:

「节帅!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张崇自问,在庐州地界,也算是一号人物。要人有人,要粮有粮。为何王茂礼之流可为都尉,我张崇,却只配当一个区区队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咆哮:

「我自问对节帅尊敬有加,节帅一令到山,我便先奉送骏马、黄金,然后连寨里最好的牛车都拖了出来,带着全寨兄弟来庐州听调,不敢有一丝一毫不尊重!」

「为何?」

「就是因为我听过节帅的名头,『军中呼保义,孝义黑大郎」,现在草军威胁庐州,咱们这些人都指着节帅主持大事,如此一令有召,不敢不至!」

「毕竟我等也是庐州人!庐州有难,岂会袖手旁观?」

「可节帅你呢?一而再,再而三,都在羞辱我等,羞辱我们这些周公山的好汉子!」

「节帅如此行事,就不怕天下英雄寒心吗?真是白瞎了节帅好大的名头!」

质问声在空旷的节堂内回荡,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堂下的王茂礼等人,脸色煞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而保义军的将领们,已经全都站起身来,手按刀柄,眼神冰冷,只待赵怀安一声令下。

然而,面对张崇的咆哮和愤恨,赵怀安抹了一把脸,嫌弃地「」了声,然后望着张崇,随后手掌往下压了压,笑道:

「蹲着些,我不习惯和人擡头说话。」

可那张崇已经上头,好像没听到这句话,还在那愤怒喊道:

「节帅,我等需要一个公平!如果节帅做不到,我们宁愿再回周公山。最后就算只有我们自己,我们也和那些草军战斗到底,保卫我庐州乡梓!」

张崇所言,一副拳拳义心,真庐州豪杰也。

看到赵怀安不说话了,张崇再踏前一步,似乎要彻底压住赵怀安。

可他刚踏上去,异变陡生!

只见赵怀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的杀意。

他还在坐在软榻上,可手已经一把抓住了张崇脖子上的丝巾,然后就将此人拉到了案几上。

赵怀安并没有动手,只是手如铁钳将张崇牢牢摁在案几上,他拍了拍还在挣扎的张崇,对此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说了,我不习惯和人仰着头说话!你怎幺听不明白呢?下一次别犯了!」

说完,赵怀安捡起案几上的白玉小斧,一下子就呼了上去。

「噗!」

一声沉闷而令人牙酸的钝响。

白玉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风声,携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张崇的脑壳上!

只一下,张崇的慌张和愤怒全部都臭然而止。

他的眼晴猛地瞪大,充满了无尽的惊骇与不敢置信。

他似乎想说什幺,但嘴巴只是徒劳地张合著,鲜血从他的眼角、耳孔和鼻腔中喷涌而出。

张崇那魁梧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麻袋,软软地瘫倒下去。

身上的甲胃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而他也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张崇至死,都圆睁着双眼,眼神中凝固着最后的困惑与恐惧。

整个节堂,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血腥无比的一幕给震住了。

谁也想不到,赵怀安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在自己的节堂之上,亲手用一柄象征权力的玉斧,砸死了一位前来赴宴的豪强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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