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深以为然,显然对于朝廷的底色很清楚,再无任何滤镜了。
但赵怀安却摇头,对众人道:
“重点在幽州节度使李可举。”
“河朔素为强藩,尤其是幽州卢龙军本就是边地精锐,麾下契丹、奚人、契丹皆是不弱于沙陀的部落。”
“更重要的是,幽州处在代州的东面,直接可以穿插沙陀腹心。”
“现在李克用南面是朝廷主力,东面是卢龙军,西面是吐谷浑,以沙陀之强,三面围击,又能有何胜算?”
众将这才了然。
然后赵怀安就随口问张龟年一句:
“老张,那行营招讨使李琢何许人也呀,朝廷将大兵交予此人,想来也是个宿将了。”
“却不想张龟年是这样说的:
”说来此人和高骈也是缘分,高骈最重要的功勋,平叛安南,就是因为此人。”
“就是此人将安南弄反的。”
“大中年间,此人向当时辅政的令狐绚之子令狐冲行贿,得以担任安南都护、安南经略使。” “其在任期间,贪墨自私,用一斗盐交换一头牛,对当地百姓肆意盘剥,压迫周边小国,诸羁诓部落最后转投南诏。”
听到这里,赵怀安嘴都微微张开。
最后问了一句:
“这人谁举荐的啊! 这不是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嘛? “
”田令孜!”
赵怀安了然,转而笑道:
“这家奴卖起主人的地啊,是一点不心疼! 数万大军就这样沦为权贵的垫脚石。 “
说完,赵怀安对众人道:
”我看啊,这仗啊,还有的打,那郑畈既然会举荐咱,说明咱们已经入了这局了。”
“没准后面朝廷啊,还真要咱们保义军北上呢!”
“不管咱们奉不奉诏,这厉兵秣马丝毫不能耽搁!”
“今日咱们把芍陂修好固然欣喜,但不要忘了,兵马才是咱们保义军的根基,不然这番基业也迟早是为他人做嫁衣!”
“可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
“你说虐不虐! 苦不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