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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军将趴在关上,看下面竟然是保义都的赵大,忙喊了一声:

「赵都将如何来这里?」

赵怀安兜着马,甩着鞭子,对城头大喊:

「潘二,咱有紧急军情汇报使相,现在使相驻节何处?」

城上的潘二是天平军的,和赵大吃过酒,这会听赵怀安这幺问,暗骂了句:

「个土锤,我如何能当众暴露使相的行踪?」

于是潘二含糊了句:

「赵大,你先在外头宿一夜,明天带你入关问咱们都将。」

城关内的天平军主将叫张杰,是天平军的都将。

上头潘二含含糊糊,赵怀安旁边的刘信听了大骂:

「知道什幺是军情紧急嘛?还不让你家都将过来!」

潘二黑了脸,将右手火把往下面一丢,回了句:

「且去吧,今夜这关就是开不得。」

刘信还要在骂,却被赵怀安一把抓住了,然后就听赵怀安一声令下,骑队向着东北面纵马狂奔。

而那边关墙上,潘二看到赵怀安往东北面跑,暗自点头:

「看来这土锤还是有几分机灵劲的。」

看着赵怀安要于夜里纵马狂奔,潘二心里也在嘀咕:

「啥军情这幺紧急啊!这帮人晚上跑马,是真不要命!」

见那边已经看不清影子了,潘二才冲众天平军喊了句: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再去拿两瓮酒来驱驱寒,这鸟地方夜里是真的冷!」

……

晨光微熹,依旧是抚人戍外,大片营盘扎堆在平原上。

从东北喇叭口吹来的风,一路南下,在这里吹起无数经幡、旗帜,无数道教图徽的旗帜,与唐军各色将旗交相辉映,共同衬托起那面「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旗。

原来,高骈的本军竟然一直停在抚人戍左近。

平原上,随着天亮,整片营地也开始复苏了。

各营各队的无数徒隶们纷纷跑到西北侧的溪流去打水,而一些稍壮实的则举着斧斤,向西南长条山岭走去,他们要入岭去劈柴。

无数的繁杂工作就是由这些不起眼的徒隶们负担着的,终日忙碌,一刻不得闲。

在营地的外围,任通带着一队头带绛色抹额的武士们,推着几辆大板车。

一边走,任通一边骂:

「龟儿的河东兵真是欠打,将粪坑挖在咱们营旁边,一会咱们也把粪坑给挪了,也跑河东兵那边拉屎。」

众成都突将们纷纷点头,然后继续推着板车,上面都是一些营中日常所需,是他们刚刚从中军取来的。

还没到营地,人群中一个突将忽然问任通:

「任头,保义都他们好像又打胜仗了!说是鸡栋关都被他们拿下了!」

任通点了点头,笑骂了句:

「我以前见赵大就知道他不是凡种,他这种人只要有机会,迟早是大人物!」

在场的这些突将都是鲜于岳都下的人,对于赵怀安这个咱家都将的义弟那是相当有好感。

于是这会纷纷点头,又有一个人忽然起哄:

「任头,咱们听说你以前和赵大打过,赢了吗?那赵大真的有那幺厉害吗?」

任通听了这话,脸有点窘,瞪着眼睛骂了过去:

「能打有什幺用?咱们得用脑!」

于是,众突将们自然知道了答案了,于是笑的更畅快了。

他们押着物资返回了成都突将的营地。

当日杨庆复被委任为前营主帅后,他就将鲜于岳这一营的突将留在了中军。

明面上的理由是好协调前后两军的工作,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是杨庆复放在这里的钉子。

老杨带着川西的全部机动兵力南下,最怕的是什幺?不是打不下雅州、黎州,而是担心他被高骈给卖了。

到时候他孤军深入,一旦后面的高骈给他断了粮道,他杨庆复就得完蛋。

杨庆复做这些不是因为他觉得高骈可能这幺做,而是一个军头的本能,时刻把命抓在自己手里。

而高骈知不知道杨庆复的担忧呢?当然知道,所以他特意将粮台布置在了刚刚拿下的鸡栋关,就是安杨庆复的心,让他好好打仗。

但高骈作为一个节度使,他也有自己的本能,那就是时刻在关键位置上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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