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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商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以货易货,那个茶引就是可有可无,可赵怀安却知道,这茶引才是那盘醋。

只要茶引法用的久了,茶商对茶引有信任,那就会自己衍生出私下交易茶引的现象。

道理很简单,有时候商业就是博胆子,高收益自然有高风险。

比如今日某茶商脑子一热,花钱买了一万斤茶叶的配额,可他没几日就觉得自己做得轻率了,以他的渠道消化能力,吃不下一万斤茶的。那这个时候,他要是不想钱打了水漂,他会干嘛?他必然会找其他茶商卖手里的茶引。

因为你胆小,可总有人胆大的,你实力弱,总有实力更强的,他就是看好这批茶引的利润,在你不敢搏的时候,抄你的底。

当然,要是判断失误,他肯定要承受更大的损失,可要是正确了,他这一笔就能大赚!

这就是商人,他们从来不是挣互通有无的钱,他们挣的是胆子的钱,是风险的钱!

在这个时代,就没人比赵怀安更懂这样的商业操作。

所以赵怀安激动啊,把办茶榷场当成了发展光州和保义军的首要大事来办。尤其是他后面还要落地军中的义保制度,还要开办钱庄,这一件件事,都要靠钱!

搞社团,搞军队,搞项目,从来都是先搞定钱,钱够了,项目就成了一半。

甚至为了集中精力,准备后续入山剿匪,赵怀安直接推掉了淮南节度使刘邺的事。

那日,刘邺来信给他,就是说一件事,就是让赵怀安去扬州。

实际上,赵怀安理应在到州后安堵四民后,就去扬州向节度使刘邺拜谒。

淮南虽然是朝廷掌控较多的一个道,下面各州、县的正官也普遍是朝廷来任命的,可淮南藩依旧是藩,它也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

那就是节度使只要加上观察使之职的,就能对藩内一应州、县长官有监察之职,是藩内的最高行政长官。

而这位节度使刘邺,正有观察使的头衔。

就好像下面的县令要来赵怀安这边拜谒一样,不拜谒的少是训斥,多是责罚,几乎成了试探地方上的态度的重要手段。

可当刘邺」纡尊降贵」,甚至亲笔寒暄一番后,期望能在扬州见到他,咱们赵大依然拒绝去扬州。

当然,他让张龟年写了一份措辞极为卑谦的回信,这个功夫肯定是要做的,然后以境内山棚下山作乱为由,表示要先将境内匪情平息了,才好去扬州叙职。

可除了这原因,还有几个原因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讲的。

赵怀安自那日在木楼里见过高骈的手段后,就晓得这帮搞权力斗争的,最惯用的,就是骗过去,杀!

他赵怀安在光州,那刘邺能奈他何?可要是他离开光州去叙职,他能带几个人去扬州啊,到了那地方,生死不还是看刘邺的底线?

可赵怀安早就从李师泰、庞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了刘邺的人品,那是连武夫都自残形愧,他之前在寿州刚动了这人在地方上的利益代表,他过去了,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你刘邺越是「纡尊降贵」,越是礼下于人,他赵怀安就越不敢去。

什幺时候他可以去呢?

带精兵一万,直上扬州,如此才稳当!没有?那就先苟在光州吧!

至于刘邺生气,后果会不会很严重?他赵大管你许多!

信都回你了,理由也给了,还想咋样?

真当他这个刺史不跋扈啊!

……

与此同时,赵怀安这边因梅雨而在小厅快活时,远在东南九百里外的扬州,节度使刘邺却在风雨中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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