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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父就说,我们家此刻情况很是危险,这些年给光山那边销赃,纵然隐秘,可多年下来必然瞒不住贼党的核心,如今许应一党一网成擒,很难说没有核心党徒被拿了,然后将咱们家给供出来。」

「从最坏的来说,那袁参军来镇,就应该是观察那姓张的态度,我本以为他是刘节帅的人,所以多为倚仗,可今日这顿酒下来,这人起了心思了。」

家将这会也意识到严重了,他们之所以在许应他们被灭了后,还没有过多慌张,就是因为有这双河镇的三百镇军作为倚靠。

双河镇将张瑄是节度使刘邺提举的,而自刘邺来淮南后,他们李家就将生意的一半作为土产敬奉给了刘邺,不然真靠着脸就能攀上节度使啊。

可现在听自家二郎的意思,这镇军有点靠不住了,所以此人忍不住问道:

「二郎,不该呀,那姓张的难道就不怕节度使责怪下来?要晓得咱们可是给节度使做事的,他敢不用心?」

此时李成贤已经将人都赶了出来,就独自留下这个心腹家将,然后才说了心中的猜测:

「正是那姓张的变得太快,所以我才觉得是节度使可能要放弃咱们了。」

家将傻眼了,不晓得怎幺就被抛弃了?

然后就听李成贤叹道:

「你不为官,不晓得官场上的做派。你以为节度使是最大吗?这在河朔,自然是敢讲这幺一句的,可我淮南可不是这样,在刘节帅的上头,有监军使刘季述,刘老公,他才代表着朝廷。」

「你晓得贩私盐所得意味什幺吗?意味着从圣上兜里偷钱,而偷圣上的就是偷他们这些宦官的。你觉得一旦这事弄张扬了,那节度使会保咱们?告诉你吧,到时候节度使为了把自己洗干净,所有事情都会往我们家来推,到时候咱们李家有多少头够砍的?「

此刻家将一听家中最聪明的二郎都说得这幺言之凿凿,是彻底慌了神了,忙问道:

「二郎,那咱们该怎幺办呢?」

李成贤目露凶光,问道:

「那袁参军真是和谢县令回城了?」

家将点头,表示是自己亲眼看到的。

李成贤来回踱步,狠下心来: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你现在就把咱们人都带上,我们回城,我要先和父亲商量一下。」

家将什幺也不懂,这会见二郎下了令,只能叹了一口气去办了。

此刻,李成贤跺着脚,发狠:

「我倒要看看谁先死。」

……

一队车马向着固始城快速前进。

此时,光州幕府参军袁袭与固始令谢元赏坐在驴车中,说着事情。

谢元赏皱眉,有点忐忑道:

「使君要把双河镇兵调走,然后铲除李氏?这会不会太过激了,那李氏毕竟是节度使的人,使君杀了他们,到时候节度使那边怪罪下来该如何?」

袁袭笑着道:

「哦?谢县君是怕了?你要是怕了,其实也无妨,我让人先将你送到使君处,你将印留下,我留在固始坐镇就行。」

谢元赏又不是个傻子,能将印交了?

于是他摇头讪讪一笑,说道:

「我这不是为使君着想嘛,毕竟使君就要攻略大别山,这个时候要是和节度使闹翻了,那岂不被动?更不用说,咱们剿匪还要仰仗扬州的钱粮吗不是?」

对于这个,袁袭自不会多说,难道告诉你老谢,那刘节度使库里的钱都不一定比使君多?

自入了赵怀安的幕府后,他就参与过数场各部门的长吏级会议,会上负责管理钱粮的长史王铎就给出了幕中的钱粮。

目前光州幕府,州库里的夏税留存在四万贯左右,然后幕府的钱库有大概七十六万贯,其中有三十万贯是最近缴获自光山贼党的。

当这个数字爆出来后,当时从来没接触过的袁袭简直惊呆了,要不是养气功夫还行,非得要惊叫出声。

里外一算,使君手上竟然有八十万贯的资财,这是何等庞大的财富?

想到这里,驴车内的袁袭微微一笑,并不回老谢,而是说了个片汤话:

「而且再说哪有谁是谁的人,大家不都是朝廷的人?都为朝廷分忧解难,现在使君除掉江淮盐业的蛀虫,岂不是国家之福吗?」

但谢元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他对袁袭道:

「袁参军,你要是不说就不说呗,何必拿这种话搪塞我?我谢元赏进京考科举的第二天就不信这话了。你晓得在长安,谁拿谁的帖,拜得谁的门,那可比你写点策论和文章,重要多了。」

袁袭听到考科举,进长安,投行卷这些话,心里就不舒服,只是脸上控制地好,恭维笑道:

「在下险些忘了县君也是进士出身的,又有家学,这些自然是熟稔,我倒是班门弄斧了。」

谢元赏也听不说袁袭的意思,还要打探:

「袁参军,这事肯定还是得我办,我在县里这些年也不是白呆的,就很有几个心腹,就外头那个扛旗的县吏,叫王潮,有两兄弟,俱称勇力,有他们在,我只需招书一封,赚得李氏父子入衙,自然就把事办了。」

袁袭想了一下,问道:

「那王潮三兄弟靠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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