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仅仅说的他作战!
不过程廷嗣这人在军中是有点威的,现在被他一喊,其他人明显不敢哎声了,于是他对下首的都将卢弘使了个眼色,而后者也不虚程廷嗣,同样抱拳说道:
「我军兵力薄弱,贼众又挟大胜之威,贸然出战只会损失惨重,不如先坚守本寨,钝其锋芒,想草军粮秣向来供应艰难,他们又能攻几日呢?一旦草军要北返,或者后勤困难,我军再出寨阵战,如此必胜!」
王敬武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才是稳妥的,而且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样的战法,想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来,随后给卢弘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不愧是范阳卢氏,这分明是我太宗皇帝的犀利战法,这个好。」
这个时候在场的一些个军将才恍然,怪不得这方法听得不错呐,原来是太宗皇帝当年打天下时常用的。
那这战法还能有错?就用这个!
而那边程廷嗣在听了这个战法后,尤其是人家都将太宗皇帝都拉出来了,也晓得反对不了,只能哼了一句,不去看王敬武了。
王敬武丝毫不在意,看在场大伙都是差不多想法,正要说话,旁边的另外一名都将张则来了一句:
「咱们在闭营之前,还是要先和西边的徐州军的时薄取得联系,不然他看咱们闭门不出,怕也不来救援了。」
听了这话,王敬武想了一下那时薄的狗性子,心里还是认同的。
那狗人向来就跋扈,要是见自己守营不出,只会觉得咱是让他来挡刀,然后没准就停在半道不动了。
和这时薄一比,他之前接触过的赵怀安,那真是国家良心,武人楷模。
数百里驰援友军,这种事情已经不晓得多久没见过了。
哎,要是自己北面的是保义军多好啊!
也不晓得他们现在在哪里,之前向节度使提了喊保义军到沂水大营,也不晓得节度使喊了没有。
想到这里,王敬武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的大儿子王师悦吩咐道:
「你从本部选二十精骑,带着咱的符节、书信去西面寻徐州军,告诉那时溥,只要他们一到,咱们这边就出营列阵,接应他们!」
王师悦抱拳,然后带着甲片撞击声就出帐了。
那边王敬武则对剩下的诸位平卢军将们喊道:
「不管守还是打,咱们先和那黄巢碰碰,名气大没用,最后还是要碰一下才晓得!」
「而且还是那句话,我平卢军不允许有孬种!谁要是此战给我缩了,我亲自拧了他的脑袋!」
众将纷纷起身,大声唱喏,然后各自出去准备了。
外头的风更大了,大得都有点妖了!
狂风乱卷,沙尘四起,二十骑绛色军袍,红甲配赤马,疾突出去。
其中为首一员骑将,手持两丈精,马鞍两侧一面朱雕角弓,一柄金瓜小锤,人披亮色明光铠,头戴翎羽铁兜整,面上裹着面巾,身后背着一匣子,用红缎子绑住。
就在这个时候,风沙稍降,视野一清,迎面竟然遇到了一支同样在疾驰的骑军,怪不得这一次马蹄声这幺重呢。
没有任何犹豫,这骑将就将兜整铁面放下,然后马塑端平冲了进去。
根本看不清对面多少人,这骑将也不管,对骑兵而言,狭路相逢,那个率先害怕放缓马速的,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