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归根结底也是那会保义军骑兵少,不得不一个当三个用。
所以这一次的扩兵中,赵怀安专门安置职能划分了三类骑兵,一类就是保留了原有的披甲突骑,他们依旧是每个都的突阵力量。
二类就是更轻量化配置的游骑,他们更多的作用还是在战场封锁交通线,绞杀敌军哨骑,封锁敌将视野,并负责最后的追击。
而三类就是赵怀安从满清白甲兵得来的经验,就是得有一支真正够硬的精锐,因为骑军的敌人从来只有骑兵,为了应对敌军的突骑,己方有一支重骑,那就是决胜之手。
实际上,这样的甲骑即便在保义军也是少之又少,可能总人数也就在二三百不到的样子。
这个兵种配置思路自不用多说,因为这就是节帅设计的,所以薛沆迅速说到了骑兵都的副兵力量:
「辅兵人数亦是四百人,其中有两百人为马夫,专职照料战马;其余二百人,则为辎重、工匠等,保障骑军的后勤,以及甲胄的保养、战时负责为骑士穿戴。」
薛沆汇报到这里,堂内的将领们都听得极其认真。
在场的都是都将、营将,薛沆说的每句话,都是他们需要记的,军队的战力就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本钱,如何能不上心?
到这里,赵怀安让薛沆先喝了一口水,继而赞扬道:
「说得很好,老薛,兵司这一个多月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忙完这阵,兵司上下皆补发六个月的俸禄,并有一个月的薪假,不过不允许一起休。」
「不然岂不是最后就轮到我赵大一个人枯坐衙署?」
众文武幕僚都哈哈大笑,而薛沆也向赵怀安拜谢,替全司谢节帅恩赏。
然后他就听赵怀安笑着问了这样一句话:
「现在各都、营的僚属与司吏,又是如何安排的?」
薛沆立刻回答:
「回节帅,为保证军令畅通与军务高效,我等按国朝军制以及我保义军的实际情况,
为各级单位都配备了相应的僚属。」
「在都一级,除了都将、副都将、都虞候、判官这四名核心主官外,另设录事参军一人,正八品,负责全军的文书起草、命令传达、印信管理等事务,是都判官的直接下属与助手。」
「仓曹参军一人,从八品,负责本都粮草、军械、被服等所有物资的接收、登记、仓储与发放,需每日向都判官及幕府仓部汇报帐目。」
「胄曹参军一人,从八品,专门负责本都兵器甲胄的管理与维护,需确保所有装备都处于最佳状态。」
「兵马使两人,正九品,由都内最勇猛的营将兼任或擢升,负责日常的操练、巡查,
战时则作为都将的左右手,率领先锋或预备队。」
「另有随军医官一人,以及兽医两人,骑军都可增至五人,负责全军的医疗与战马养护。」
说完这些,薛沆顿了顿,然后翻了下一页,继续说道:
「在营一级,除了营将、副营将外,另设营司马一人,负责本营的名册、考勤、功过记录,以及后勤物资的领取与分发,直接管理辅兵诸队。」
「营队头两人,由营内最出色的队正兼任,负责协助营将进行操练与指挥。」
「如此一来,从都到营,再到队、伍,军政、军法、后勤、文书,各司其职,互不统属,最终都汇总于都将,再由都将上报节度使幕府。
「如此,既能保证各都的独立作战能力,又能确保主公对各都、营的调御。」
听完这番详尽的介绍,在场的保义军将领们,无不感到心潮澎湃。
咱们保义军就是保义军,什幺都井井有条,条理清晰,如此编制,再加上这次新扩编的基本都是三州的原有军力,稍加整训就能形成战斗力。
所以别看整训时间只有月余,但保义军为此做的准备,从去年就已经开始了。
如此,他们对于和草军的这一次狙击战就更加有信心了。
同样的,赵怀安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副巨大的舆图之上。
十六个都,战兵一万五,辅兵九千六,在江准这片,也就准南军比咱们强,但最后谁胜谁负,到底是有碰一下才晓得的。
而这里面大量的新兵都是来自此前编都的大别山五十六个都,是先有这些优质的兵源在,才有这样的编制。
不然编制再好,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赵怀安看得出众将的激动,在场的这些人很快就会成为领兵千人的都将,而以这样的兵力配置,在江准这片战场,已经称得上是军头了。
毕竟当年赵怀安自己当年不也就是兵不满千,便已雄心万丈?所以啊,他还是得给这群悍将们上一上紧箍咒。
于是他望向张龟年和袁袭,问道:
「老张,老袁,军队的架子,军院都已经搭建好了。。那幺,统管这十六个都的节度使幕府,你们二位又该如何规划?」
听了这话,众将齐齐一愣,没听说有这幺一个事啊?幕府不已经很好了,又要改组?
但他们不晓得,实际上,这才是今天军议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