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收了你的奏折,你有什幺不服的?」
申友定的手都抖了!
他心里拔凉拔凉的,一阵绝望。
他下意识地朝着张英看了过去。
张英却是面无表情,甚至看都不看申友定,好像这个人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看到张英这等无动于衷,申友定心里破口大骂。
好你个张英,你今儿出门没带眼睛吗?你看不到眼前这场景?
你咋能像对抹布一样对我?想用完就扔?!
但是最终,这些愤怒又变成了无奈。
他能怎幺办?真的是无可奈何!
毕竟张英不是一般人,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还是他们那一地域的领头人。
得罪了他张英,那以后更没好日子过。
「微臣一时糊涂,还请太子爷恕罪。」
既然硬刚不行,又没别的办法翻盘,那就装可怜吧!
反正,在这朝堂之上,他一个御史提意见,如果太子处罚的太狠,也会落得一个「严苛」的名声。
上位者不好当,不容易啊。
沈叶面对突然改变了态度的申友定,笑眯眯地道:「所谓不知者不怪,更何况申大人也是一心为了朝廷。」
「如果责罚,那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人太过小肚鸡肠了吗?」
沈叶这话一说,四皇子心里一阵冷笑。
太子别的都还好,就这种假仁假义,还是让他束手束脚。
要是换成自己,这个申友定敢于如此的咆哮朝堂,那必须得好好收拾他。
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你太子这般的任由他人揉搓,不是帝王之道啊!
申友定一听,心里也乐开了花儿:这就没事儿了?自己只是一个求饶,太子就高高地扬鞭,又轻轻地放下。
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子果然年轻,好忽悠!
这回逃出生天以后,短时间内一定要低调做人,绝对不能继续参奏。
要不然的话,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死。
可是,就在他心里美滋滋的时候,就听沈叶话锋一转道:「所谓猛将发于卒伍,宰相起于州郡,申大人之所以会出现这等的错误,还是因为他历练不够啊。」
「没有一个好的历练,如何能够成为栋梁之材。」
「吏部,安排申大人就任彩云之南红山州下属知县,好好锻链锻链!」
「由吏部大计三次之后,再行转任!」
听到这个安排,申友定俩腿一软,差点就原地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