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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得春笑道:「怕是玄喽。」
何丽君说道:「而今虽是剑派危机,亦是机遇。我五大剑派江湖中素有驰名,此刻难局,一经渡过,更是情比金坚,盟坚似铁!众位剑派姐妹,或是江湖别派的姐妹,都不需慌张,此是好事,而非坏事!」
郑得春细声笑道:「你这些剑派女子,果真身带锋芒。越磨越利,倒也甚是不知所谓,尽说妇人之见,万万可惜,愿景虽好,却终要落空!」
他既高且瘦,步姿甚怪,说道:「贺城主既敢抓你等,自是有万全手段。你等可知,此处位于何处?此处是九窍龙心穴的『瓣心崖』,而今我称之为『囚女峡』。便是叫你等剑派高手,进到九窍龙心穴,能寻到此处,又何其困难?」
「此处不通风,不见光,唯受寒雪朔风青睐。此刻是冬季,天寒地冻,叫你等寒冻难免。若到夏季,峡谷闷湿炎热,壁生青苔,更是难熬至极。」
「若无机缘手段,想寻到此处,难!难!难!」
他声音就着「石门」缓缓挪动的沉响,将众女志气大挫,长老者皆知「九窍龙心穴」含义,年轻弟子虽不知,却见郑得春从容淡定,猜到绝非好事。
郑得春再道:「且退一步说,纵使告诉你五大剑派各中细由,再给他们一份舆图,他们不通晓些风水堪舆大本领,想真正寻到此处,全是妄谈罢了!」
纠山剑派一长老言道:「哼,若论风水堪舆,我纠山剑派王铁心王长老便有涉猎!」
郑得春嗤笑道:「可惜,可惜,那位王铁心王长老,现今已与贺城主交好,对他深信无疑啦。」
岳山剑派女长老「羊飘雪」冷笑说道:「简直笑话,我剑派岂是愚笨,你贺问天说什幺,难道我等便信什幺吗?你贺城主不见得有这能耐吧?」
郑得春冷笑道:「既你等这般聪明,当初何以相信?何以成为笼中花?」众女哑口无言,辩驳不得。离山剑派包涵涵说道:「我剑派人数甚多,自有精明者,识破贼言贼语,前来搭救我等。哪怕一时受骗,日后总有醒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忽听石门轰然闭合。
郑得春见已万全,微有松懈。赵春霞心有忧虑,本无心问讯,但忽目闪异芒,琢磨:「此人对贺问天极是忠心,对自己计划十足自信。且诱他倾述计划,他自然放松戒备。倘若李仙…真要杀他,便可借此良机。」
赵春霞清声问道:「你胸有成竹,料定我们不可得救,依据是何。倘若真有,说出来叫我等死心,岂不正好。」
岳山剑派几名女长老均皱眉道:「春霞师姐,你…你怎能涨他人志气。」赵春霞摇头道:「非也,非也,世上本无万全计,他如不敢说出,证明自知计划有缺,不敢出口。如敢说,我等心中,再自个琢磨,破他贼招。剑派师兄师弟,与我等心有灵犀,再救我等脱困。」
众女均已默然,实不愿听这贼计。郑得春说道:「也罢,也罢,你等左右难逃,此间无趣,与你等说说无妨。」
他说道:「唉,说来实在替你等惋惜。前些时日,解忧楼轰然倒塌,你等距离获救,本只一步之遥。」
赵春霞不知「解忧楼」,林傲珊亲身经历,故而淡然如常,罗非烟等一众「凤宴」受擒女子,自解忧楼遭擒,再不见天日不闻外事,此刻才知「解忧楼」坍塌,一时惊呼连连,有人大呼解气。
郑得春说道:「解忧楼坍塌,九窍龙心穴一处窍孔显露。此事极难隐瞒,你等剑派长老再是愚笨,定已起疑。我城主极力辩解,言说地窟凶险,不可轻易踏足,更百般言语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