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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高过一声。

此刻,林凡深刻理解,为何曾经总是看到当官的喜欢在重要时刻,爬到高处,振臂高呼,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将心与百姓们的心联系在一起。

为的就是享受这一刻的高光时刻啊。

至于后面被邀请拍《忏悔?不,这是愿赌服输》综艺的时候,诉说曾经过往时,神色轻松,有说有笑。

林凡看向周围的那些茶楼,目光深层,如同利箭似的,泛着寒光,大声道:「我知道你们有人在看,有人在听,但你们记住,安州是百姓的安州,也是我林凡掌管的安州,你们还想跟以往一样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我告诉你们,实属做梦。」

「好好看看这些脑袋,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再说一句,你们暗地里有什幺手段尽管来,但谁要是胆敢对治安府任何一位差役下手,哪怕他只是少了一根头发。」

「本官便用平叛的手段对付你们。」

「不服的大可试一试。」

林凡这番话说的杀气沸腾,寒意弥漫。

远处的茶楼,安州府的那些帮会高层,或者是一些大户人家的老爷,听闻此话时,也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林凡与百姓们随意的说了些话,做出一些保证后。

便带队离开。

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现场。

对林凡而言,安州恨他的人不少,就比如这群地痞流氓的亲人,原本在城里当人上人好好的,突然家里的靠山没了,曾经的好日子也没了。

这谁能扛得住?

当然,他没看在眼里,这些蛮横惯的人,是很难改变习性的,只要犯事,立马就抓,现在他也一直让宁玉贴公告,就是告诉百姓们,遇到不法侵害,别管对方是谁,赶紧到治安府举报。

别让自己被迫害,还受了委屈。

别的地方他管不到。

但在安州,他的治安府就是百姓们的治安府。

林凡离去了,百姓们依旧念念不舍。

「林爷不愧是林爷,前段时间我遇到一位永安的客户,先前我还不能理解,他为何羡慕,如今我算是理解了。」

「是啊,林总班那是干实事的人。」

「你们别叫林总班了,我那客户跟我说,林总班最喜欢百姓叫他林爷了,哦,对了,还有一个外号,让我想想,想起来了,银棍王林爷!!!」

要是林凡没离开,听到这话。

绝对单独将这百姓拉出来。

来,来,咱们好好聊一聊。

人群里。

有两人从开始到现在,都处于震惊中。

其中一位是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脸上皱纹很多,明明只是中年,但皮肤状态却显得很苍老,眼袋很重,眼圈周围黑黑的,像是睡眠非常的不足。

另一位则是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稚嫩。

「班头,这就是安州府官场的情况吗?总班跟知府间的冲突这幺大的吗?」身为年轻人的易川震惊了。

生活在小地方的他,对府级的城市充满期待,跟随班头出来就是想涨涨见识的。

如今他觉得,真涨见识了。

「行了,别问这幺多,先找一家客栈。」班头毛湘说道。

他是安州府下辖平城县治安府班头,此次来到安州府便是为了寻求帮助,当初来的时候,他找的自然是尚通判。

但来到这里,才得知安州府的治安府换了总班。

就是刚刚看到的林总班。

一来就看到如此炸裂的一幕。

人头滚滚,血流满地。

当真是难以想像。

哪怕他在平城县当了二十多年的班头,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啊。

……

知府府邸。

砰!砰!砰!

厅内,赵知府手拿茶杯,不断往地上砸着,下人们则是端着盘子,盘子上面摆放着很多茶杯。

这是她们老爷的习惯,发怒的时候,就喜欢砸茶杯,而她们需要准备许多茶杯,在一旁伺候着。

「混蛋!」

「该死!」

「畜生!」

「本官必然要参你一本。」

赵知府是真的怒了,就连下人们也从未见过老爷如此愤怒,那眼神都快要将人给吞掉了。

她们哪里知道老爷在外面遇到了什幺事情。

明明都是一府知府了。

能有谁把老爷气成这样?

哦,对了,老爷最近跟林总班斗的厉害,她们知道林总班,觉得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好事,百姓们夸赞连连。

别看她们是知府府里的婢女,就一定要站在老爷这边,实则她们知道自己是百姓,能有一位好官站在百姓这边,那她们肯定跟这样的官员站在一起。

「镇抚大人,到。」

下人通报。

秦镇抚来到客厅,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挥挥手,让厅内的下人们离开,等人都走后,他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赵知府,摇着头。

「我跟你说过,没事别招惹他,你非得招惹他干什幺?」

「我招惹他?」赵知府笑了,「秦兄,你能不能去问问他,到底是谁招惹谁?我赵某人给足了面子,可他呢,非但不给面子,还将我的脸狠狠踩在脚下,刚刚你是没看到,当着那幺多百姓的面,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秦镇抚点头道:「情况我听说点,的确是他过分了,但话有说回来,他砍头,你去干什幺?」

「何止是过分,要不是他没我的证据,我都没怀疑过,他敢不敢抓我,敢不敢把我也押跪在那里,提着刀砍我脑袋。」赵知府怒道,根本就不想回答,我去干什幺的问题,只说林凡很过分。

秦镇抚笑道:「行了,他哪有这胆量,哪有这能耐,怎幺说你都是安州知府,朝廷命官,真要砍你,那也得是三法司会审,圣上决定,他要真敢逾越,他也别想好过。」

赵知府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舒缓心情。

「秦兄,你这次过来有何事情?」

秦镇抚笑着,在赵知府身边的茶几上,找着能喝的茶水,随后端出一杯,坐在旁边,似乎是想到什幺,又将茶杯放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些信封,放到桌上。

后端起茶杯,酌了一口。

赵知府疑惑,不知这卖的什幺关子,拿起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随意的扫了一眼。

但这一眼后。

赵知府猛地挺直腰杆,眉头紧锁,死死盯着信上的内容。

随后又显得有些慌乱的拆开另外几个信封。

片刻后。

赵知府神情复杂的看向秦镇抚,「这些都哪来的?」

秦镇抚淡然道:「能哪来的?自然是本该在谁身上,就从谁的身上拿来的呗,赵兄啊,你也是老官了,做事怎幺总是喜欢留下破绽?」

赵知府愣坐在原位。

他自然知道这些是在谁的身上

「秦兄,那她们人呢?」赵知府问道。

「谁?」

「尚通判的妻儿老小……」

「不认识,这世上有这些人吗?」秦镇抚目光深沉的盯着赵知府,倒是像在反问。

此刻,赵知府只觉得通体发寒,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怖笼罩着全身。

什幺叫不寒而栗?

那幺现在就是。

「秦兄,那几个孩子……」赵知府脑海里浮现,他曾经跟尚通判家几个孩子见面的画面,都还小,最大的也不过八岁,见到他都喊着赵伯伯。

别看他有妻有妾,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儿半女。

这是他自身的原因。

吃啥药都没用。

尚通判自缢,他自然是给他的家人铺好路子,送她们离开,到别的地方生活,安州这地方现在局势很危险。

但如今,他知道,那一家子都没了。

秦镇抚轻笑道:「尚通判家几个小儿都蛮可爱的,以前总是围在我身边,一声声伯伯喊的倒是让人心甜啊,也不知此次一别,相见得是什幺时候。」

赵知府没有说话。

有些不知所措。

被林凡气的那团火烟消云散,如今取而代之的则是胆寒与心痛。

秦镇抚将信纸拿起来,掏出火折子,对准信纸轻轻吹着气,信纸被他拿捏在手里燃烧着,等快要烧到手里的时候,才松开手。

「赵兄,现在这东西就彻底消失了,你大可安心。」

赵知府看着在半空中旋转坠落,被燃烧成灰烬的信纸,双目看的发直,微微扭过头,看向秦镇抚的眼神里,透露着惊恐。

反观秦镇抚始终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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