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哼了一声,带着点不屑:
「哼!万岁爷圣明,早算到了!所以,代逆和朱纯臣那两个祸害,咱家还替你『供』在镇守太监衙门班房里!没押走!」
袁崇焕一愣。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他俩还在大同一天,城里就还有『代逆党羽』没挖干净!这案子,就没完!」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压得更低:
「咱家这恶人,就能继续演!你袁抚台这好人,你那『画饼』的本事,也就能接着用!明白吗?有他们在,咱家就有由头,把大同城翻个底朝天!那些地,甭管在谁名下,只要沾了王府、将军府的边,只要来路不正,只要占了军屯官田……咱家都能给它『查』出来!谁要不服,就是逆党!」
袁崇焕心头一紧,立刻抱拳:
「下官遵旨!一切听魏公公安排!」
魏忠贤点点头,收起金牌,端起凉了的茶喝了一口。
袁崇焕犹豫一下,又问:「公公,那……和插汉部谈的事,怎幺办?虎墩兔汗的那位福晋苏泰,前些天押回大同,现在驿馆。下官何时见她?谈什幺?」
魏忠贤脸上露出点怪笑:
「老规矩!咱家施压,你袁抚台……画饼!给苏泰画饼,给虎墩兔画饼!」
「请公公明示。」袁崇焕听着。
「宣府那边,参将王通的家将,已经通过插汉部的粆花台吉,把话递到虎墩兔汗耳朵里了。」魏忠贤慢悠悠地说,「回头,你去见苏泰。万岁爷密旨里交代过她,她会配合。」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
「总之,接下来,咱家就在大同城里,把『挥军出塞,扫平插汉部』的戏,唱得震天响!你袁抚台,唱主和的那出!万岁爷的底线:用苏泰和她的人,换两千匹好马!少一匹都不行!明白?」
袁崇焕吸了口气,点头:
「下官明白!定与魏公公配合,办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