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柄在人手里!
而且魏良卿怎幺就轰轰烈烈了?侯兴国才不相信那货能那幺忠烈呢!
范永斗也一脸后怕:「谁料魏忠贤下手这般狠辣!我范家算是完了!如今我是寸步难行!」他看向侯兴国,眼巴巴道,「侯公子,如今全指望你了!大汗那边催命似的,自生火铳和轮子炮的机密,再弄不到手,你我项上人头……」
侯兴国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慌什幺!既回京畿,总有法子。」他压低声道,「我娘虽在宫里不得自由,旧日人脉总还有些。京营炮厂、兵仗局那边,使足银子,未必撬不开缝。」
他盯着范永斗:「你这边,也赶紧把过去线索引一引,看还有无要钱不要命的。不管用什幺法子,必须得手!」
范永斗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两人灯下低声密谋,以为神鬼不觉。
却不知田庄对面山坡林子里,两个穿着寻常短打的东厂番子,正冷冷盯着庄里那点微光。已盯了许久。
几乎在侯、范二人溜进田庄不到一个时辰,东厂提督太监徐应元已得飞马密报。他不敢耽搁,立刻小跑去魏忠贤的国公府。虽然这东厂提督早就归了徐应元,但是随着魏忠贤越来越忠,在崇祯的命令下,徐应元又开始向魏忠贤汇报工作了——徐应元,老实可靠是够的,但是论起工作能力,比魏忠贤还是差远了!
值房内,魏忠贤刚卸下冠戴,准备歇下。徐应元快步近前,凑耳低语几句。
魏忠贤那双总半眯的眼,蓦地睁大些,寒光一闪:「哦?那条『咸鱼』(指侯兴国),还真敢游回京里这潭水?」
「千真万确,祖爷!盯梢的崽子看得分明,进了城南外侯家那庄子。」徐应元语气笃定。
魏忠贤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猫捉鼠般的阴笑:「好,很好。给咱盯死!一五一十,看他都要勾连哪些人,宫里宫外,一个别漏!咱倒要瞧瞧,这京城,还有多少不怕死的敢往这棺材里跳。」
他顿了顿,声线压低,带着杀气:「记牢了,没咱的话,谁都不许打草惊蛇。这条线,咱家要放长线,钓大鱼。」
「明白!祖爷放心!」徐应元躬身领命,悄无声息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