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可像你,父亲还在天上听着呢,我岂会欺骗父亲?”
高拱挺起胸膛,冷冷笑道。
“!!!”
高捷眼中的惊疑瞬间又转化为震惊。
他质疑什么,也永远不会质疑高拱的孝心,甚至高拱这些年来不服他,都是因为父亲。
亦或者说是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许,没能在父亲过世之前考中进士,因心中的这一丝遗憾始终无法与自己和解。
“你们怎么办到的?!”
高捷紧接着立刻又难以置信的追问。
无解的难题,铁板一块的山西,竟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就被解决和撬动了,甚至还直接翻了个面儿?
“大哥,现在我来问你,高家的脸被谁丢尽了?”
高拱又扬起了下巴,用俯视的姿态看向高捷。
“我我我,都是我,我只不过是虚长了几年,做你大哥是我不配。”
高捷当即表态,
“来来来,快与我说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
片刻之后。
“……”
高捷内心自惭形秽的站在鄢懋卿面前,竟感觉无法直视这个连胡子都没长齐的年轻部堂。
他是个聪明人,只需高拱简单提点一下其中的关节,便立刻想通晓了事情的始末。
现在他也只能感叹一句:
高!
实在是高!
真是又走眼了。
他此前在充州的时候,也曾不用武力,仅以智谋瓦解巨盗流寇,被州郡百姓称为“神明”,甚至还自发集资给他立了生祠。
但此刻立在鄢懋卿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生瓜蛋子,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神明”,他不配!
“高道台,听闻此前关杰山以布政使之职兼领按察使司,你身为按察副使,恐怕难以施展拳脚。”
鄢懋卿笑了笑,开口说道,
“明日一早关杰山认罪伏法,不知按察使司内可还有人可以掣肘于你?”
“鄢部堂的意思是……”
高捷闻言抬起头来。
鄢懋卿咧嘴笑道:
“以咱们的关系……如果有的话,高道台不妨报上名来,皇上不会介意多抓几个白莲教反贼,我也不介意顺便帮高道台排除几个异己。”
“……”
高捷内心又是一阵恍惚,这话咋听都不像是忠义之士能够说出来的话,但事却又能够办成这样,
“已经没有了,不劳鄢部堂费心。”
“既然如此,我就有几句丑话要与高道台提前说道说道了。”
鄢懋卿依旧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