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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无,我便弱你一分;你有我亦有,我便想法让你失去。

这般此消彼长,实力差距自然就拉开了。

有才兄说的盐、铁、粮食是根本,兵器、药材、战马这些更是保命的家底。」

潘小晚轻轻托着腮,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烛火映在杨灿脸上,将他眼底的锋芒衬得愈发清晰,那股运筹帷幄的气度,让她眼底不自觉漾起温柔的笑意。

「至于谋略,涵盖的就广了。」

杨灿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策反、用间是阴招,悄无声息就能乱敌根基。

侵吞地盘、掠夺人口是实招,一寸寸蚕食对手;

合纵连横、争夺大义名分是高招,能让天下人都站在你这边。

还有最要紧的,抢夺人才!」

杨灿加重了语气:「谋士能定计,匠人能造器,医者能活人,能网罗多少就网罗多少。

咱这边人才济济,你那边无人可用,不出三五年,高下立判。

除此之外,稳固自己的民心,让百姓归心;动摇对手的军心,让士卒涣散,更是釜底抽薪的妙棋。」

「那索家和咱们于家联姻,也算连横的一种了吧?」

潘小晚适时插话,方才听到「用间」时眸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早已隐去,只剩纯粹的好奇,语气都软了几分。

「联姻这事儿,不能简单归为连横。」

杨灿沉吟道:「它比结盟更复杂,既可以是抱团取暖的纽带,也可以是渗透控制的手段。

笼统算来,倒也沾得上『用间』的边。」

「依我看,索家就是在用间!」

李有才猛地一拍桌子,酒气上涌,声音都大了几分:

「嫁个女儿进咱们于家,明着是亲上加亲,暗里就是慢慢拉拢人心、攥取实权!

要不是于公子走得早,可不就让索家的少夫人轻易得逞了?

现在少夫人这儿没让索家借上力,可那索二爷在外面也不安分……」

「住口!你胡言乱语些什幺!」

潘小晚心头一紧,在桌下狠狠踢了李有才一脚。

「这种牵扯阀内秘辛的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叫外人听去那还得了?」

「嗨,这不是没外人嘛!」

李有才醉醺醺地摆手,一手执杯,一手指着杨灿:「呐,这是我过命的兄弟!」

他又晃着指头指向胭脂:「呐,这是我兄弟的女人!

外人在哪儿?哪儿有外人?」

胭脂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中却是又羞又窘。

潘小晚又气又急,一把夺过李有才的酒杯,重重顿在桌上:「不许喝了!再喝就成糊涂虫了!」

廊下,邓浔听着厅内的动静,深深吸了口气,眼底的惊赞与思索交织在一起。

他悄悄退开两步,对身后的引路小厮递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忙上前一步,扬声通报:「老爷,邓管家到了!」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几人齐齐一怔。

杨灿反应最快,连忙起身相迎。

李有才也不敢在这位阀主的亲信面前托大,酒意都醒了三分,忙由潘小晚扶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邓浔走进宴厅,青灰色的锦袍。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脸上便堆起温和的笑意:

「原来李执事及夫人也在,呵呵,倒是邓某来得唐突了,扰了各位的雅兴。」

「欸,邓管事你这话就见外了!」

李有才舌头还有些打卷,却努力撑着清醒。

「我们平时想跟邓管事亲近亲近,都没机会呢,哪谈得上唐突?邓管事能来,是我们的福气!」

潘小晚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比醉酒胡言还要丢人。

她索性扭过脸儿去,假装整理鬓发。

邓浔笑着说道:「其实邓某此来,也无甚要紧事。

只因今日少夫人喜诞麟儿,明日又是除夕,凤凰山庄双喜临门,长房更是喜上加喜。

府里有些节庆安排,涉及长房事务,还需与杨大执事商议一番,也好让诸事妥当。」

杨灿连忙应道:「既如此,邓管家快请坐!咱们边吃边聊。

有才兄在长房管事多年,对节庆布置、人手调度比杨某熟络,正好让他帮着参谋参谋。」

邓浔闻言只是略一迟疑,便微笑颔首道:「既如此,那邓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话一出口,就连有了七分醉意的李有才都愣住了。

因为邓浔是阀主心腹中的心腹,这位老管家待人接物也最有分寸,素来与阀主之外的任何人,都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可今儿杨灿一开口,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邓浔笑吟吟地走上前,胭脂忙搬过一把椅子,就放在杨灿和李有才中间。

邓浔坦然一笑,对杨灿和李有才道:「那,邓某就不客气了,坐坐坐,咱们坐。」

他们却不知道,邓浔方才在廊下听到了杨灿一番见解。

虽然是酒后之言,并不曾深入,却也让他对杨灿刮目相看了。

杨灿在邓浔眼中的份量可是越来越重了。

杨灿此人眼界独到、谋略过人,这哪是一个普通的房头执事所具备的见识?

邓浔这位老管家阅人无数,侍奉阀主多年。

他最是清楚人才的可贵,今儿他对杨灿,是真心动了结纳的心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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