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他自己的感觉,这些锻炼确实大幅提高了他的敏捷和力量。
这一脚又快又狠,把那瘦竹杆儿似的滥赌鬼踹的趴在了地上哼哧半天起不来。。
杨灿朗声道:“各位听好了。 本城主宣判,吴昆,你嗜赌成性、家暴妻儿,德行有亏,自此与妇人......
杨灿看向小妇人,小妇人怯生生地道:“民妇张氏。 “
杨灿点点头:”与妇人张氏恩断义绝,张氏从此可自行婚嫁,吴昆不得纠缠! 若敢违背,以寻衅滋事论罪,严惩不贷! “
吴昆气得跳脚:”你敢! 张氏,小,你给我等着,我回头饶不了你! “
杨灿冷笑一声,但他也知道,这吴昆说的是实话。 你判得再公道,也架不住一个无赖以后没完没了的事后纠缠。 难不成你还能派个士卒天天去守着张氏?
杨灿心思一转,又看了那妇人一眼。
不到二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这也就是日子过得太差,瘦骨嶙峋的,好好养养姿色还能更好。 杨灿便朗声道:“本城主做好事,可向来不留首尾。 你们看,这张氏是多么贤良的好女子,被这混账欺负成这般模样,还能做工养家,照顾孩子。
你们可有尚未娶亲,愿意娶她的,只好管开口,本城主为你们作主。 “
杨灿这一说,人群立刻炸了锅。 已经成了亲的起哄说笑,那未成亲的光棍,还真有不少动了心思。 再仔细看看那叫人生怜的女子,便有人喊了出来:“我愿意! “
这一有人开了头,马上就有更多的人响应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工匠都站了出来。
小张氏懵了,脸蛋儿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抱着孩子站在那儿,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多了几分羞窘。 “张氏,你看看他们,可有中意的。”
杨灿笑着对张氏道:“这边几个,都是将来要在我工坊做工的匠人,有手艺在身的,以后一起过日子差不了。。 “
张氏莫名其妙就被”义绝“了,马上又说要给她找个男人,哪里好意思张口,只是涨红着脸不说话。 “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杨灿笑着打趣,见她还是怛妮,便凑近了些,小声道:“你看上哪个了,小声跟我说。 “
张氏咬着唇,怛泥地瞄了一眼那些站出来的汉子。
有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年轻工匠,正紧张地挺着胸,一见她看来,慌得移开了目光。
张氏的目光闪了闪,便细若蚊蝇地对杨灿说了两句。
杨灿点点头,往人群中一看,一指那工匠:“你,对,就是你,过来,张氏看上你了,恭喜啊! “围观众人都高声恭喜起来,那匠人激动得脸都红了,搓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氏红着脸抱着孩子,头也不敢抬。
吴昆气得脸色铁青,可他也只能拉着老婆孩子和杨灿卖惨。
现在都这样了,他可不敢跟杨灿耍横,只是怨毒地盯着张氏。
可张氏要嫁的,乃是一个墨家小伙子,他要是事后真来找碴儿,后果堪忧啊。
人群中,崔临照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杨灿的雷厉风行,还有解决问题办法的简单粗暴,让她大感震撼。
杨灿没有拘泥于“法”的死板,也没有拘束于“礼”的束缚,一切都为了最好的结果,实实在在给了弱者一条生路。
就像他造杨公犁,是为了让农民多收粮食; 他做城主,是为了给百姓撑起一片天; 他现在处理这桩小事,也是为了让弱者能有生路。
“这才是一位兼爱利人的真墨者啊。” 崔临照喃喃自语,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墨子说“兼爱”,说“利天下”,正是要像杨灿这样,才是真正的实践。
他不是坐在云端高谈理想,而是俯身在泥泞里践行道义。
杨兄,他好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