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众多武士围在中央、穿着华丽服饰的大名,更是被冻结在冰块中,脸上的恐惧表情被定格。
桃地再不斩猩红的眼睛扫过殿内场景,肩上的斩首大刀毫无花哨横斩而过,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砸向冻结的大名。
轰隆!咔嚓!
包裹着大名的冰,连同里面的人体,在这一刀之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轰然破碎,冰屑混合着模糊的血肉碎块,四散飞溅!
唰!唰!唰!
几乎就在同时,数道身影出现在大殿内,将再不斩与白隐隐包围,正是干柿鬼鲛和他带领的几名雾隐暗部忍者。
「桃地再不斩!」
鬼鲛一双小小的鲨鱼眼瞪圆,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怒之色,低吼道:「你竟敢刺杀大名殿下!!」
桃地再不斩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不屑于配合这拙劣的表演。
周身浓郁的血雾翻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大殿的视野遮蔽。
「风遁·台风一过!」几名暗部忍者反应迅速,立刻结印,用强风吹散这碍事的血雾。
然而,当狂风掠过,血雾稍稍消散时,大殿中已经不见了桃地再不斩和白的影子。
「追!」鬼鲛立刻下令,表情愤怒,几名暗部忍者毫不迟疑,瞬身消失,朝着感知中两人撤离的方向追去。
转眼间,喧嚣的大殿内,只剩下鬼鲛一人,以及满地的冰屑、碎尸和那座座凝固的冰雕。
鬼鲛脸上惊怒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变得一片漠然。
他瞥了眼地上那滩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碎肉烂泥,眼中浮现一抹微不可查的讥诮,随即转身,正要离开。
喀啦啦————
就在这时,一阵像是机关转动的细微摩擦声,从他身后的一面壁画后传来。
鬼鲛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
只见,那面描绘着海浪与巨鲸的壁画,此刻正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暗洞口。
一个穿着普通仆人服饰的中年男人,双臂抱着身体,浑身布满白霜,冻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从里面钻了出来。
「鬼,鬼鲛,你终于来了!」
男人脸色青紫,嘴唇乌黑,牙齿疯狂打颤,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狂喜道:「快!快带我离开这里!」
看着被吓破了胆的男人,鬼鲛低头看了看脚下和男人样貌一样的「大名」,顿时明白这是怎幺回事。
这家伙,居然还找了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替身?
如果不是晚走一步,说不定还真被这家伙逃掉了。
「啧。」
鬼鲛砸了咂嘴,擡起头,看向跑过来的大名,咧嘴露出两排尖锐如锯齿般的牙齿:「大名殿下,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别担心,我这就送您「离开」。」
闻言,水之国大名似乎意识到了什幺,猛地顿住脚步,瞳孔骤然一缩,张嘴道:「雾隐,你们怎幺敢————」
噗嗤!
一声闷响。
世界清静了。
鬼鲛放下沾染血迹的鲛肌,然后擡起脚,朝着大名的头颅猛地踩下。
咔嚓!
头颅被踩爆,无头的尸体抽搐一下。
「这幺喜欢玩替身?」鬼鲛咧嘴笑道,「这下就没人知道你是大名了。」
说罢,擡起脚,看都没看脚下那滩红白混合物,只是随意地在地上蹭了蹭鞋底,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虫子。
他转过身,扛起鲛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走出了这片死寂寒冷的大殿。
殿外,血雾未散,但厮杀声已渐渐稀落。
邪神教的教徒已经撤离,在雾隐忍者的追杀下溃散逃命,几名雾隐忍者清理着战场,寻找活口。
鬼鲛脚步微顿,头也不回道:「来人。」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瞬身出现在他身侧,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立刻给水影大人传信。」
鬼鲛沉声道:「邪神教攻破都城,大肆劫掠杀戮,大名殿下及众多贵族不幸罹难,我们奋勇抵抗,最终将其击退。」
「叛忍桃地再不斩,加入邪神教,意图颠覆水之国,其罪当诛,水影大人归来前,我会负责追剿残敌,稳住国内局面。」
「是!」暗部忍者深深低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不只是在水之国,此刻的雷之国和土之国,也在发生同样的事情,虽然有波折,但大名和贵族皆被杀了个干净。
在岩隐忍者、云隐忍者和雾隐忍者的追杀下,一众邪神教的教徒如鸟兽散,给岩隐、
云隐和雾隐留下一片狼藉。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雨隐村出现了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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