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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空却有如闲庭信步,穿过人群,眼见这园子外面与乡下土财主庄子别无二致,里面却是雕梁画栋,宅第如云,气派非凡,不时左顾右盼,点头致意。

众人见他顾盼自若,也觉心折,均觉:「难怪本派三大高手折在他手里,实在是有过人之处!」

云长空却知嵩山派有心一统五岳,独霸江湖,绝不会如同一般没起色的门派,搞什幺剑林刀阵的小把戏。

几人穿过了三道门,已至大厅丹墀之前,但见阶上为首一人,颌下三绺青须,一脸冷肃,虽仅岸然而立,可目光锐利如刀,深邃如潭,落在云长空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了然。

云长空一见这人,就有一种鹰睨虎视,肃杀猛厉之感,情知除了左冷禅再无第二人,双眼也亮得骇人。

两人一高一低,隔着数丈四目相对,有如雷电交击,周围人均觉的身周一冷。

左冷禅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坏他计划,杀他三位师弟的不世大敌。

见他容貌俊秀,眸子明亮澄净,虽然在低处望着自己,但那一双眸子好像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意气,有的只有一种阅尽沧桑、看透世情的冰冷深邃,和一种独立于天地、睥睨众生的桀骜孤高。

「他这个年纪!怎幺可能?」

左冷禅瞬间觉得一股巨大的茫然和一种近乎荒谬的感觉淹没了自己。

这高手之间,一旦动手,内劲外招固是重要,而胜败之分,往往只差在一时气势之盛衰。

左冷禅一代宗师,当代武学大家,见识不可谓不广。他深知某些奇缘之人,年纪轻轻,武功超凡,不足为怪,故而摆出这阵仗,是想让云长空对自己生出恐惧之心。

但云长空风轻云淡,潇洒自如,身上那种渊渟岳峙般的气度竟然让他感到一种压迫。

而气度这东西,那不是什幺神功可以造就,那得靠无数阅历,经历大场面,方能形成的。

但像云长空如此年轻,他若有这经历,早就该武林扬名才是,又怎会直到衡山刘正风大会才知闻其名呢?

故而这让左冷禅甚为疑惑,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清冷如冰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云公子果然超凡脱俗,左某真是欣慰无限。

请!」拱手肃客。

云长空微微一笑,拱手道:「左盟主威名,我也是久仰了,今日一见,也不枉费我约你一场!」

说着嵩山弟子眼睛一花,云长空不知如何,已从丹墀前越过台阶,到了厅口。

左冷禅双眸一凝,心道:「好快的身法!」

两人入厅,云长空见厅内宫灯如画,红毡覆足,设有一桌筵席,酒菜丰美不说,盏碟器皿镂银嵌玉,真是气派极大,不亚王侯h。

席边四名小婢侍立左右,各个都是容颜娇艳,肤光如玉的美女,穿的更是莹莹纱衣,窈窕身段一览无余。

云长空心中暗骂:「这是拿我当泰山派的淫道进行考验了!」

「请!」

左冷禅与云长空分宾主坐下,余人也纷纷入座,却有四名汉子侍立左冷禅身后。

只听左冷禅道:「左某虽故晦行迹,想来未能瞒过云公子————」说到此处,语音一顿,目注云长空。

云长空笑道:「左盟主行止莫测,在下略得端睨,那也全靠旁人相助。」

左冷禅缓缓道:「尊驾与我嵩山派的仇怨,公子可有忘却?」

云长空淡然道:「莫非左盟主想要以此会,了结旧仇?」

左冷禅冷然道:「左某虽然不肖,可你害我兄弟门人,这笔血债须臾不敢忘记。」

云长空目光一转,将席上诸人打量一遍,只见左冷禅左首第一人是那汤英鹗,右首是一位身形矮胖、面皮黄肿的汉子,眼眸开阂之间,精光闪闪,再下来才是钟镇,还有两位都是形貌不凡。

忖道:「瞧他们目光,个个都是高手,阵仗可是真大啊,这是谈崩了,就要我的命啊!」含笑道:「在座诸位都是不凡之人,恕在下眼拙,未能尽识,左盟主可否介绍一下?」

左冷禅道:「礼当如此,想必我汤师弟与钟师弟你都见过了。

向右首第一位胖子一指,道:「这位是乐厚师弟,江湖人称阴阳手」。」

云长空容色一动,抱拳道:「大阴阳手闻名遐迩,我是久仰的了。」

要说嵩山派有什幺真正的江湖豪杰,非乐厚莫属。这是制住令狐冲,又将他放过,让自己双手被穿之人。

乐厚含笑还礼道:「云公子少年英雄,在下亦是闻名已久。」

但听左冷禅依次介绍余下几人,一为「神鞭」滕八公,另一个叫「锦毛狮」高克新,都身居「嵩山十三太保」。

其他的小一辈弟子,左冷禅自然不再提。

云长空忖道:「加上汤英鹗、钟镇,左冷禅五人,那也不足为惧。」见左冷禅引介已毕,朗声说道:「今夜得左盟主宠邀,得会诸位,云长空荣幸万分,但左盟主摆下这排场,恐怕不只是为了兄弟之仇吧!」

左冷禅与汤英鹗对视一眼,说道:「既然云公子这样说,在下也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了!」

云长空爽然一笑道:「我就喜欢痛快人,话说在明处,事办在台面上。」

左冷禅沉声一笑,道:「左某为何要杀刘正风,公子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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