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目前大概是已经正式投身于出版事业,正在为筹办《彼得堡生理学》而到处奔波。
至于说米哈伊尔,无名小卒中的无名小卒。
但涅克拉索夫很明显要比米哈伊尔郑重得多。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米哈伊尔也是伸出了手同对方握在了一起,接着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米哈伊尔·罗曼诺维奇·拉斯科尔尼科夫。你就是那位出版了《幻想与声音》的诗人尼古拉·阿列克塞耶维奇·涅克拉索夫吗?」
「是我,您听说过?」愣了一下的涅克拉索夫又惊又喜,但是想到自己那本非常不成熟的诗集,他还是有些羞惭的道:「真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件事,但比起你的小说来说,我的诗歌什幺也不是。」
哦对,当下这位老兄还未进入自己创作的成熟期,甚至说还被别林斯基的批评打击的有点抑郁了。
「您会是的。」米哈伊尔笑着说道:「您的诗歌里有一种珍贵的东西,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题材里,一定会被激发出来,成为大诗人也是迟早的事。」
「那真是........」
正常来说,这或许将是历史性的一场会晤,但是很遗憾,不等两位当事人畅谈下去,膀大腰粗、胳膊上仿佛能跑马的女房东已经杀了过来,人未至,粗壮的声音就先杀了过来:
「你们家里是出丧事了吗?!不然怎幺这个点就开始为他们祷告?!见鬼去吧!」
「睡了睡了!」匆匆关上门应了一声,米哈伊尔看着两人道:「德米,尼古拉,其它的我们等天亮再谈。我们现在必须得安静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