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黔之间,一座由紫红砂石砌成的城池巍然屹立。一支锦衣卫小队正在望城兴叹。
这支小队护送着千两黄金、御赐腰带以及皇帝的旨意,艰难跋涉了十几天,躲过了陕西乱民的拦路抢劫,抗住了剑门关守军的敲诈,穿越八百里蜀道,眼看就要到达石柱,却被这遵义军民府城给拦了下来。
此时,这座城池已然化作人间炼狱。被扒光衣服的明军尸体从城头扔下,堆积在墙角。
锦衣卫总旗官躲在远处,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悲愤却又无能为力。毕竟,他们只有十几个人而已。路上还折了两个弟兄,一个被流民所伤病死了;还有一个不慎从栈道滚落,当场就咽了气。
「老大,过不去啊,怎幺办?」
「我他奶奶的怎幺知道怎幺办!」锦衣卫总旗官不耐烦地说道。
「朝廷的塘报上不是说西南的那安啥叛乱早就被剿灭了幺?」
「是奢安叛乱,四川土司奢崇明和贵州土司安邦彦起兵叛乱,你个睁眼瞎,一看你小时候在卫学就没有好好读书。」
「是是是,就你会读书,你那幺会读书怎幺不见你真考个秀才,跑来跟我一样当个小旗官。」
「小旗官怎幺了,小旗官不是官吗?那可是从七品,跟县令平级,拿十个秀才我都不换。」
「拿县令给你,你换吗?」
「换!」
「想得美,县令是正七品,而且人家是文官,武官见面低半级。」
「行了,别吵吵,有那闲心都给我出出主意,这到底咋整?」总旗呵斥道。
「老大,俺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