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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他说得好有道理啊!」诸贝勒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

「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去强攻北京城的,但我们还没有到撤兵的时候,胜负未定,我们还有机会,我另有安排,你们不要着急,让箭飞一会儿。」皇太极自信满满地说道。

皇太极的自信感染了其他人。皇太极自号天聪汗,论起费脑子的事情,诸贝勒确实服爱新觉罗老四,这家伙比长白山老林里面的黄皮子还要狡猾,比熊瞎子还要残忍,确实是个当大汗的料。

皇太极用战绩赢得了威望,而朱由检还要苦逼地深入底层拉拢民心。战场急救,只要能够做到干净整洁,就已经能少死一半的人了,当然,无菌状态就不要想了。

全北京城的医师,包括小学徒都被抓了壮丁,这群人的水平良莠不齐,水平高的,清创、缝合、消炎、杀菌、退烧一条龙,堪称大明当代华佗;水平差的,只会拿出可疑粉末洒在伤口上。

朱由检看见了,一脚把这厮踹翻,抓了几个靠谱的医师当技术总管,统一培训,统一管理。大明的医家也不是麻瓜,也知道干净的环境可以减少伤亡,只是大多数时候,战场上没有这样的条件,加上主帅不重视而已。

以工代赈,进城避难的百姓每天只能领两碗稀粥维持生命体征,想要吃饱就得干活。城外是遍地尸体,没有来得及打扫,冰冷刺骨;城内是炊烟滚滚,米香味、肉香味馋得让人直流口水。

有的伤兵注定活不下来,只是勉强吊住了命,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吃上了最后一顿饭,死后也能够做个饱死鬼。百姓做饭,士兵吃饭,虽然不是自主行为,而是朝廷雇佣的,但也不失为一副军民鱼水情的其乐融融场景。

一个个装满饭菜的吊篮从城头放下,把热饭热汤交给城外友军,不少士兵吃着吃着嚎啕大哭。

建奴就没有这幺好的待遇了,他们可没有心思埋锅造饭,因为明军的车营杀过来了!皇太极轰击明军骑兵营只用了一百多门炮,这次南下,他们足足带了五百门火炮,还专门训练了用来操炮的黑营,至于乌真超哈这个广为人知的番号,此时尚未出现。

建奴能够长期将大明压得喘不过气来,在于他们那得天独厚的条件。在全北方干旱的时候,建奴的八百里辽泽反倒是成了良田,他们还拥有大量的煤矿和表层铁矿资源,这造就了建奴军队极高的披甲率,也有足够的铁料用于造炮。

虽然出于技术原因,建奴尚且没有制造重炮的能力,但他们已经实现了小炮自由。大明的军力在恢复,建奴也在进步,造就了愈发惨烈的战争、不断升级的战术战备。而建奴其余的三百多门火炮,就是拉去阻击明军的车营了。

此时的孙传庭,虽然曾经参与了围剿察哈尔部的战役,但由于当时是多路大军围殴林丹汗,孙传庭在其中并不出挑,在建奴那边更是查无此人,属于籍籍无名之辈。让皇太极心中急迫的正是如此,不断冒出来的新将领,从未交手过的新军队。

大明虽然废拉不堪,可是大明太大了,大到令人绝望,就算他们在战场上节节胜利,也难掩双方体量的巨大差异,这种差异让他们在欢庆胜利之余,忍不住的心虚。他们干的可是造反的买卖,要是不能彻底弄死大明,等大明缓过来,就要彻底弄死他们了。

北京城每一面城墙有两个门,北面就是德胜门和安定门。孙传庭从安定门移营向西行,支援德胜门,两边相距五里,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应该可以在一个时辰内赶到战场的,这样就能赶上方才那场骑兵大混战。

但是皇太极很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于是派兵前去层层阻击,成功拖延了一个时辰。

这场阻击战虽然不被德胜门方向关注,但其烈度亦是不差。五军营选锋军车阵尤以火力充沛着称,最初训练的一万京营选锋,有六千人都用在了组建这个车营,整个京营十几万理论兵额的钱粮,有一半都投入到了这个车营火器的购置。

车营的火器全部都是新的,因为原本的京营火器根本就不能用,好的被盗卖了,剩下的是人家根本不要的、卖不出去的货色,这些垃圾就只配用来回炉重铸。

车营的无敌形态是回字空心阵,而攻击阵形则稍弱,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皇太极才敢尝试拦截,如果是防御阵型的车营,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要打也不可能自己上,只能逼奴隶去送死,把明军的火炮拖到炸膛,他们才敢上。

车营展开五百步,连营一里地,第一排是正厢车组,车上架炮,车前置盾,由车组士兵推着前进。炮车后是重甲步兵,他们的作用是躲在炮车后面,等敌人被火炮、鸟铳打懵以后,趁着敌军混乱跑出去冲杀一阵。

在车组步兵身后的是骑兵组成的奇兵,作用是战场收割和保护车营侧后翼。如此就组成了进攻阵形的一层基本阵列,而后面类似的阵列还有三重,中间是骡马拖拽的自重和重型火炮,后面的倒置的阵列,同样是车、步、骑组合,只是应对的是后方的敌人。

车营的战术简单粗暴,齐射、散射、更翻、迭射,每次一半的火器开火,另一半前推、开火,后方装填、前推、开火,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开火,不断前进,如同潮水一般势不可挡,直到把敌军打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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