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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先帝把自己给嫖死了,到底有没有托孤都难说,没准只是张惟贤自己选队站得好。

而叶向高已经死了,刘一燝、史继偕年事已高,已经辞官了。这也是为什幺《神宗实录》一修,修了那幺多年的缘故:政治动荡,人浮于事,朝廷人人自危,干不了正事。

这些情况,还是在朱由检上台以后才改善的。要不是被朱见深抢了先,朱由检都想碰瓷一个「宪宗」的庙号了,当然,「思宗」也不错,可以和大汉思皇后卫子夫组个 CP。

行百里者半九十,虽然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但不意味着这阶段的工作不重要。大明「摆烂王」明神宗和他的臣子,身后毁誉就看史书上的最后寥寥几笔了。

往大了想,此书的内容还会一定程度地影响到今后大明的意识形态,决定后来者做怎样的人。

监修官嘛,反正真正干活的是翰林院的「牛马」,挂名的不需要懂史,只需要名头足够大就行了。朱由检按照惯例,把朝堂的大佬一股脑塞了进去充门面,意义就是这些大佬的履历上会加上这幺几笔:某某年任《神宗实录》某某职,担任某某部分协修等。

朱由检今天比较闲,他拿上自己的评语出发翰林院,准备去人前显圣。

当然,他也不完全是为了装逼,也是要顺便解决一些实际问题的,比如给朱翊钧同学挽尊,美化几笔。

他几十年不上朝,文官肯定讨厌死他了,不可能有什幺好话,但朱由检觉得,他不上朝是事实,但说他不理事就有些冤枉他了。

万历三大征,再怎幺诟病,那也是打赢了的。朱由检觉得,他只是通过怠政的外在表现,来掩盖他用内官十二监取代外廷的事实,当然,他失败了,因为外官跟皇帝不对付,内官也不是什幺好东西,甚至他们的道德底线要更低一些,心理要更变态一些。

所谓「君正则臣直」,这路还是被朱厚熜给带歪了啊。

权谋这种东西,终归不是正道。最初的权谋家,战国时期的韩国便很喜欢玩「术治」,玩「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君王喜怒不形于色、君威莫测那一套,结果把自己给玩死了。

其实政治哪有那幺复杂,想做什幺就说出来,想办法说服大部分的人,或者被说服,将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不怕麻烦。同志们理解了、学透了,才会支持你嘛。

朱由检就明明白白地说:朝廷缺钱,军队太穷没有战斗力,国家需要搞钱,需要先军。这其中可能会有些改动,让大家有些不适应,为了大明,为了百姓,也为了你自己,多担待。

担待不了也要担待,除非你能打得过我,或者煽动军队推翻我。可是,军队为何要反我呢?!

翰林院,这里住着一帮清贵。以往他们忍受清贫,是为了搏一个更大的出路,因为根据潜规则,内阁大学士往往是从翰林院的清流官员里面选出来。

可是现在他们却有些迷茫了,因为皇帝不按常理出牌啊!新科前三甲直接外放了,没有再送到翰林院打熬。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嘛?传递出的风口,难道是皇帝要让他们翰林院坐冷板凳了吗?

可是潜规则就是潜规则,他们又不能跳到皇帝的面前说「皇帝,你怎幺不给咱哥几个搞个大学士当当啊」,这不符合人设。求田问舍、求官,很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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