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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收收!”

“咱们丑话可要说在前面……这次是我先来的,无论如何,这次你都得喊我姐姐了。”

“姐姐。”

很轻的语气,带著几分轻颤。

锦绣脸上的笑容僵住,她有些不可置信般望著眼前的少女。

就喊了?

十几年了,她可从来没听到安寧承认过自己是她姐姐,没想到今天竟然……

两人眼神静静注视。

这一刻间,好似有什么情绪缓缓在二人之间流淌。

锦绣笑了,笑的很灿烂,发自肺腑的笑容。笑著笑著,似有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中酝酿。

她突然上前,抱住了眼前的少女,声音轻颤。

“我的傻妹妹呀!”

“……”

……

冷风呼啸,房间內炉火烧的正旺,四周温暖如春。

桌上热腾腾的茶水瀰漫,视线中,倒映出两道人影。

“赵相,一別许久,身体可还硬朗?”

视线中,赵相头髮又发白了许多,身形更为佝僂,他目光瞥落在对面的年轻人身上,冷哼一声:“少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誒,赵相你这话就难听了,我作为晚辈关心长辈有什么错?”

“没什么错,但本相看到你心情就不好。”

“……”

不愧是四朝元老的赵相,就是任性。

人越老,反而越像个小孩。

林江年倒也没跟这老登一般计较,自顾自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这一年来,我可是对赵相思念的紧呢。”

赵相瞥他一眼,面无表情:“你是想本相,还是想本相的女儿?”

“自然是都想。”林江年坦然道。

“呵呵!”

显然,赵相对林江年的態度很不好。

哪怕如今朝廷跟临王府和解,处於紧要的蜜月期,但这位赵相依旧对林江年不感冒。

甚至不给丝毫面子。

原因嘛,不言而喻。

林江年也早已习惯,他今日来此,倒也不是真跟赵相敘旧的。

“说吧,你小子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赵相盯著林江年。

他虽然不喜欢此子,但不得不承认,此子今非昔比。

以此子的手段,眼界和能力,日后,他必定会成为大寧王朝最为权势滔天的存在。

只希望,若是那一天,对大寧王朝来说,不要是一件坏事……

“晚辈此次来,是托家父之言,向赵相你问好。当然同时,晚辈也有一件小事,想找赵相问个清楚。”

赵相淡淡道:“说吧。”

林江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冷不丁开口:“赵相应该早就清楚,我不是临王世子吧?”

赵相目光一凝:“世子殿下何出此言?”

“准確来说,我不是先前的那位临王世子……他已经死了。而我,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替代他身份的人。”

林江年轻敲击著茶桌,缓缓开口。

赵相神情变得严肃:“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江年看著他,轻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赵相还打算继续隱瞒么?”

“我今日能坐在这里,赵相以为还能瞒得住?”

赵相盯著林江年看了良久,目光逐渐变得平静,“殿下想说什么?”

“二十三年前,临王妃在南疆遇刺,遭遇南疆刺客的暗杀。危急情况下,曾有一伙神秘势力出现,挡住了刺客的袭杀,最终等到了临王爷的救援……”

“可惜,这股神秘势力太神秘,这么多年来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从未存在过。”

“当时的临王妃受到惊嚇,提前临盆生下一对双胞胎。可奇怪的是,等到临王爷赶到时,却只看到一个孩子,而另一个孩子下落不明……”

林江年的目光落在赵相身上,一字一句道:“当年那股神秘势力,恐怕跟赵相脱不开干係吧?”

“当年的那个孩子……赵相想来,应该很清楚他的去向?”

寂静!

房间內的气氛好似在某一刻变得紧张凝固,剑拔弩张。

视线中,赵相目光依旧平静。

“殿下为何会怀疑我?”

“这天底下,能悄无声息办到这点的人可不多,但赵相你,绝对是其中之一……”

“赵相应该早就清楚我的身份,也清楚临王府的一切……不过,我很好奇!”

林江年问道:“赵相所做的这一切目的究竟是什么?当年为何要带走那个孩子?又为何在五年前將那个孩子送回了临王府?”

“赵相此举,究竟想做什么?”

灯火昏黄,视线中,赵相注视著眼前的林江年,他轻轻摇头“你说错了!”

“当年带走那个孩子的那股势力,的確与本相有关。但,此事与本相病没有关係。”

林江年目光一凝:“赵相此话何意?”

赵相平静地说出了两个字:“剑道!”

这两个字,在林江年脑海中灵光一闪。许多事情,也瞬间豁然开朗。

剑道!

这个神秘之地,林江年並不陌生。

这是昔日江湖最大的武林门派,也是集剑术於巔峰的宗门圣地。

林江年与剑道没有任何直接的交集,但这江湖中处处有剑道的身影。

李老前辈送给他的那柄『秋水剑』,便来自剑道铸剑大师手笔。林江年的压箱底绝学《剑之九术》,也是剑道的至高武学。

李縹緲从小在剑道长大,被誉为剑道的天才剑仙。甚至锦绣和安寧,也是出身剑道。

二人身上,皆有著不容小覷的武学天赋。

可以说,剑道就是武学的代表,剑道之中,更是高手如云。

但在几十年前,剑道在归顺朝廷之后,便不再出世。这些年来始终极为低调,以至於逐渐被世人遗忘。

而如今,赵相突然提起剑道,瞬间让林江年联想起许多的事情。

“当年救下临王妃,带走那个孩子的人,是剑道的人?”

林江年盯著赵相:“还是说……是寧帝的人?!”

剑道归顺了朝廷,那么,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自然就不言而喻。

赵相目光浑浊,缓声开口:“当年的许多事情,本相早已记不太清楚。不过,这的確是当年先皇针对你爹的一场算计!”

“当年你爹剿灭南疆诸国时,在军中和民间威望极高,功高震主,封王已是大势所趋。”

“如此情况之下,先皇自要留有戒备后手。恰逢你娘遇刺之际生下一对双胞胎。因此,你的出现,成为了先皇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

“先皇將你当成了一枚重要的棋子,秘密带走,抚养长大,打算在日后的某些时刻,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林江年盯著赵相:“既然如此,为何他五年前又將我送还了回去?”

赵相看著他,嘆气:“原本留著你,是为了限制对付临王府。只是后面,先皇发现了另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

“北方的许王府,比临王府的威胁更大!”

赵相目光深邃,沉声道:“先皇发现许王府意图谋反的野心,许王府筹备几十年,几代人暗中图谋,早已悄无声息在朝堂上掌控了极大的话语权。”

“一旦许王府谋反,对大寧王朝是个沉重打击。对先皇而言,他不得不面临这个现实问题……”

“因此,先皇转变態度,下旨將长公主嫁过去,与临王府联姻,缓和朝廷跟临王府的关係。”

“同时,也想利用长公主的身份,牵制掌控你们临王府。”

“但,先皇依旧还是忌惮临王府会坐大,你爹的能力让他太过於忌惮。於是,在五年前,先皇又暗中將你送还回去,是打算让你与你的那位兄弟內斗廝杀,爭权內斗,继而在稳定临王府的局势上,又进一步削弱临王府的势力……”

“……”

灯火摇曳,夜深人静。

房间內,热茶还在冒著浓烟。

林江年目光思绪,消化著赵相的这番话。

真相,终於大白!

只是这样的真相,未免让他有些恍惚。

查了这么多年,最终查出来的真相,不过如此。

与他想像中的並不一样。

林江年又问:“赵相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些?当初刚到京城时,赵相又为何不说?”

赵相望著他,嘆气:“没人会想到,你的那位兄弟突然死了,你又莫名其妙代替了他的身份,以假乱真,这导致先皇挑起临王府內斗的计划失败……更重要的是,你失忆了!”

“你突然失忆,先皇彻底失去了掌控你的机会……”

“因此,先皇不得不改变计划,逼你入京,想將你处於控制之下,让林恆重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没人料到,陈昭会是南疆的余孽,会在隱藏多年突然刺杀了先皇,导致先皇的计划最终功亏一簣……”

赵相声音低沉。

林江年看向赵相:“如今对於大寧王朝而言,不也是最好的结果?”

“是啊!”

赵相感慨,深深看了林江年一眼:“你比不上你的那位兄弟,但,你的確做的比他好。”

“赵相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你们临王府只要不谋反,就是在夸你。”

林江年笑道:“那赵相大可放心,我临王府是绝对的忠臣。”

“希望如此。”

林江年望著眼前的赵相,而后,他突然起身,衝著眼前的赵相深深鞠躬。

赵相一愣,面露疑色:“你这是作甚?”

“感谢赵相告知晚辈真相。”

林江年开口:“虽然赵相没有明说,但晚辈也清楚,当初晚辈被掳走,若非没有赵相暗中照顾,恐怕晚辈也不一定能活著回到临王府。”

赵相沉默了下,道:“本相是为了大寧江山社稷,与你无关!”

“不管如何,晚辈都要感谢赵相。当然,除此之外,晚辈还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林江年看向赵相,脸上浮现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与溪儿的婚事。”

赵相:“……”

“滚,不嫁!”

此子,总算是图穷匕见了!

林江年嘆气:“我与溪儿情投意合,希望赵相能成全!”

赵溪板著脸:“想的美,我不可能將溪儿嫁给你的。”

“赵相何必如此绝情,非要拆散我们有情人,就不能通融一番?”

“不能!”

赵相面无表情:“你已成婚,还想娶本相千金?休想!!”

眼见这老登一提到娶她女儿,就突然翻脸不认人,林江年也不惯著了:“嘿,你这老登別给脸不要脸,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想咋的?”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再不把女儿嫁给我,信不信我回头烧你赵府?”

“你敢?!”

“老东西,你等著!”

“竖子,竖子……本相就算是饿死,死这里,被大火烧死,也绝不可能將女儿嫁给你这泼皮流氓!”

“!!!”

“……”

(原本以为最后一章能把所有剧情写完,没想到要收尾的剧情越写越多,根本就写不完,只能分成两章,还剩最后的剧情收尾,女主角色的各自安排,最迟明后两天发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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