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那也算衣锦还乡吧?”
“嗯。”
夜凉如水。
夜半,
一柱平安烽火终于按时传来,李逸打个哈欠,“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还又天天忙着抢收,累了,你也早点睡,别守着了,得保持好精神,随时有可能要战斗。”
一夜无事。
次日起来,又是个好天气。
李逸又安排人继续出城去帮着征粮回城。
午后,
到了平安烽烟的时间了,
李逸站在城楼,望着东边。
烽烟起。
只是,
不是一柱烟。
一二三,四,
四柱烽烟。
李逸咽动喉咙,感觉脑袋嗡的一下。
四柱烽烟,这是大唐烽燧系统里最高警讯。
出大事了。
“快,立即派十二路侦骑,往介休方向去打探情况。”
“传令,全城戒备,”
“一城二堡三关,最高戒备!”
一道道命令下达,
李逸在城头紧张不安的踱步,相距八十里,快马也得至少一个时辰。
虽然还不知具体情况,可李逸还是迅速的下令戒严,吊桥升起,城门关闭,
一支支游骑派出,在浩州城二十里内游奕警戒。
刘瞻、赵文恪等也看到了四柱烽烟,不过他们并不像李逸那么紧张,直到一个时辰后,
李仲文来了。
李仲文带着几百骑在浩州轻骑开路下赶到了浩州城,
十分狼狈,用丢盔弃甲来形容不为过,事实上,他确实抛弃了盔甲,只为能逃快点。
“发生了什么事?”
李逸赶到城门口,
李仲文上气不接下气,身上还带着数处伤,血染红了衣襟,他苦笑着对李逸道:“说出来荣国公可能不信,我们刚经历了一场溃败,”
“一败涂地!”
“说具体点,到底发生何事?”
“我们原驻扎在介休城南边的介山下索度塬上,因天旱山涧水断,只能往返四十里去汾河取水,人疲马累,攻城器械又迟迟还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