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大总管府怎么连个高开道都打不过?”另一张桌子上,是刘黑闼、苏定方、李存孝、刘玄烨、罗大富等一群武将,他们喝了几杯柿子烧后,声音不由的大了几分,开始质疑庐江王李瑗。
“那幽州大总管李瑗,虽也是宗室,但跟咱家大总管比可差远了,他在山南数年,连那山南蛮都打不过,而咱大总管当初去山南,可是迅速平定山南四十州,
我听说李瑗在幽州,除了游猎就是宴会,此人看中一平州商人田氏之妻,贪其美色,便找由头把田氏定了个通匪之名,把人弄死了,万贯家财全都夺取,然后将田氏之妻裴氏纳为了自己侍妾。
你说这样的人,打的过高开道么?那高开道虽是盐户出身,可也是大业年间豆子岗厮杀出来,那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最是狡诈。”说这些话的是校尉刘威。
王府兵曹参军刘世彻笑道:“我听闻幽州大总管府长史王君廓,那也是一员悍将,洛阳大战时,曾以十三骑夺取轩辕关,破万军,后来圣人赐他宝马,还特让他骑马出金殿,封他彭国公、上柱国呢,
王君廓也是大业末起兵于太行山,怎么会得到我们提醒,却还打不过高开道?”
“谁知是真打不过,还是假打不过。”刘黑闼冷笑道。
这边桌上,
云定兴翻着面前烤豆腐,笑道:“那些武夫,真是口无禁忌。”
录事参军张玄素直言:“我觉得他们说的倒也没错,庐江王确实不擅军事,但彭国公可是身经百战的悍将,司空都已经提前告之高开道要反,他们不说提前镇压叛乱,却反而被个简单的诈降术骗了,
连已经接管的北燕州和檀州,都轻易的又让夺了,实在是说不通。”
这位张玄素,曾是窦建德黄门侍郎,但他降窦前,只是景城县户曹,属于不入品的流外,他和马周、刘贤一样出身贫寒,本是蒲州人,因擅长文学,以书令史起家,后来做到河北景城县户曹。
窦建德攻景城,张玄素率民众抵抗,城破不降,窦建德要杀他,城中却有上千百姓为他求情,窦建德见他很有民望,放了他还要授他治书侍御史,可他却拒绝,直到后来听说杨广在江都被弑后,才任了窦建德官。
张玄素出身贫寒,年轻时也各处游历,后来在官府为吏,从底层做起,做到了黄门侍郎这样的要职,可以说一眼就能看出幽州这次是有问题的。
大总管李瑗是无能,但王君廓明明很有本事,却还让局势糜烂至此,他就有养寇自重的嫌疑。
张玄素甚至能明白王君廓的意图,大概是借机把李瑗赶走,他好上位。
衙门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太多了,见惯不怪。
王君廓这种行为,该死。
咨议参军齐善行等当然也都能猜到几分,
“司空,如今河北局势,唯有你能挽救,可为何朝廷到现在都还没有诏令传下,让司空挂帅领兵呢?”
李逸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