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眺西边。
“说实话,我也很想出击,但面对突厥二十万大军,必须得谨慎再谨慎,我原本想以乌碎引诱繁峙城的思结阿温来攻,
这样我们就可以跟上次一样,以逸待劳,在这瓶形关前将他击败。可现在看来,阿温比乌碎要稳重的多。”
刘黑闼直言,“司空,既然贼不来攻,那我们攻过去。”
“斯结阿温,我倒不放在眼中,可繁畤城离此一百二十里,离雁门却仅有八十里。
我们以瓶形关设伏诱敌来攻,安知颉利可汗或斯结阿温,又不是在张网以待?”
敌人二十万众,
没有半点容错空间,一招踏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那咱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
“不,我们在等待机会,得有耐心。”
李逸虽然说得有耐心,可他心里也快没耐心了。
他出兵山西,都一个多月了,太子到现在都没有来过一封信,也没下过一道军令。
对河北道行营的四万兵马,简直就是不闻不问。
这个元帅,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这可是四万兵马,而且位置又是在敌人左后侧。
这样一支数量不少,且很能打的兵,太子李建成居然不知道用。
而且李逸在瓶形寨,也很关注河东战场,但到现在为止,各部都是各自为战,根本看不到有半点的配合。
刘世让在雁门城守了两个月,没见一兵一卒的救援。
李高迁守忻州,同样没有援军。
这样的结果,就是从二月份李大恩全军覆没新城,到如今五月初,将近百天了,
虽雁门、忻州这两座重镇还在,可忻代两州重要的门户雁门关、石岭关都落到突厥人手中,
两州四十一座城池堡寨,被突厥军已经占领了三十九城。
而楼烦离石这两地,也被攻占了许多城池堡寨。
从雁门到太原,这几百里方圆,乡野那就更是任突厥骑兵在抢掠,突厥附庸定襄的隋王、马邑的苑君璋等,也跟着突厥人到处抢掠。
各地除了龟缩退守一些重要城池、堡垒中,根本看不到有什么积极的应对。
李建成仍然还在蒲州,离雁门一千二百里之远。
这样的元帅,怎么指挥全局?
最起码,也应当是坐镇太原,再不济也应当呆在汾州或晋州,你呆在蒲州,跟呆在长安有什么区别?
可哪怕是人在蒲州,也得指挥调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