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赌输了,救不了这些人,反而把你搭进去。”
“砚秋是将军的……砚秋相信将军的决断。”
“嗯……”
“况且,我反复思量过,将军的推断并非没有道理。那些症状极轻的康复者,其体内痘毒或许真的发生了某种变化,毒性减弱,却保留了让人产生抵抗之力的特性。这符合医书里‘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之理,也暗合以毒攻毒的玄机。我们……未必会输。”
林川听着她的话语,侧过身,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傻丫头,你放心,你的大将军……不会输!”
“砚秋……还没给将军生个孩子呢……”
“那咱们种地吧?”
“种地?种什么地?”
“哈……胡大脑袋,把这事儿叫做种地……”
“什么事儿啊?”
“就这事儿……”
“啊!将军……”
“嗯?”
“今晚……多种几次……”
并不宽敞的软榻上,身体紧密贴合,汲取着彼此的温度和力量。
死亡的阴影并未远离。
但在这方寸之间,温暖与决心成了对抗恐惧的唯一武器。
……
林川那“终身免疫”的论断,如同在漆黑的海面上点亮了一座灯塔。
光芒虽带来了方向,却也照出了前方遍布的暗礁与骇浪。
只是主帅心意已决,且指出的路径在绝境中透着一丝诡异的逻辑。
所有医者,也只能将身家性命押上,沿着这条险峻未知的小道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