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幕僚顿了顿,声音低下来:“若说孝州是见青州富庶,效仿其策,尚可理解,毕竟同属王爷麾下……可西梁城在鞑子手中,介休城在镰刀军手中,与咱们毫无瓜葛,为何会推行几乎完全相同的政策?这……这绝非巧合!”
幕僚抬起头:“更令人不解的是,据探子回报,鞑子攻占西梁城后,第一道安民告示,竟是强调‘汉人治城’,其所用安抚手段,与林指挥使稳定青州民心的策略,亦有异曲同工之妙!王爷,这几座城池之间,是否存在某种……某种我等尚未察觉的关联,属下不敢妄断,但其中蹊跷,实乃属下生平仅见,不可不察啊!”
他见镇北王没有反应,便继续道:“王爷,种种迹象,环环相扣,指向……指向林指挥使!他在青州根基日深,推行新政,开垦荒地数万亩,编练新军,如今青州之地,百姓……百姓只知有林将军,不知有王爷矣!其心……其心叵测!”
“大胆!!!”
镇北王猛然转身,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
他面色铁青,死死盯住伏在地上的幕僚:“你可知构陷大将,是何等罪名?!”
幕僚浑身一颤,以头抢地:“王爷息怒!属下知错!属下绝非构陷,实乃据实禀报!此事千真万确,探报文书俱在,王爷一查便知!属下……属下只是忧心王府基业,不敢有丝毫隐瞒啊!”
镇北王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怒极。
他踱步到主位前,没有坐下,手指重重敲在紫檀木的扶手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堂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镇北王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冰冷所取代。
他缓缓坐下,声音低沉:“细细说来。将你所查,一五一十,不得有半分遗漏或夸大。”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