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文汝止也跟岭南节度府关係匪浅,之前帮过李公弹压地面,只要亮出来这两重身份,什么话都好说。
很快,一队人就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穿著黑色长衫的小老头站在那,他旁边还有两个中年军官,看他们的肩章应该都是上校,应该算是这里管事的了。
领头的年轻军官向前一敬军礼。
“报告孙处长,人犯已经带到。”
一个中年军官回了一礼,他眼晴在陈瑛他们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又看向另一边的小老头。
“六爷,您瞧著呢?”
黑色长衫的小老头左右扫了一眼,指著齐国富和文东成一比划。
“这俩人没什么,你们带走,这位是个练家子,我来。”
老头看著其貌不扬,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眉宇之间自然有一股威势,陈瑛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位也是个练拳有术,养煞得法的高手。
齐国富与文东成被士兵们请走,黑衣老头跟陈瑛就这么对著瞧。
老头將陈瑛上下扫了一遍。
“倒是好根骨,跟陆正行练了几年,有什么成就?
陈瑛一瞧这位,猜出来多半是岭南官面上的人物,多半是刑名铺头一系的高手。
“粗粗练了两三年,只是学了一点八卦的皮毛本事。”
“皮毛?”
老头摇了摇头:“孩子,我跟你讲明白了。老夫姓孙,字號叫孙六,在这广府吃一碗公门饭。我也晓得你的名声,听说过你的手段,但是在这里,你收敛著点,莫要让咱们面子上难看。”
他说著上前一进步,周身仿佛有无数恶鬼呼啸不绝,一股挣狞的煞气就衝著陈瑛脸面扑了过来。
“按照前朝的规矩,凡修行人落入法网者,皆是妖人。不管是习武还是修道,都要捏碎了琵琶骨,打入七根镇魂钉。”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比划了一下。
“琵琶骨一碎,任你多高的功夫,难以施展。日后就算是养好了,若非有大机缘,武道上也难有寸进。”
“镇魂钉上有秽气,若是入了体魄,便能根植在脑宫之內,滋扰你灵台清明,更不要说后面的种种酷刑,什么断魂桥,孽台镜,思乡台,喷喷,可惜啊,这都是祖宗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