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赛螃蟹,你能不能做出来?」
张远坦诚道:「那赛螃蟹我已试过多次,只能做到六七分相似,吴掌柜却能做到九分。蚕丝豆腐我也尽力了,非是不愿切得更细,实为不能,而且我相信,即便放眼整个东京,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话音落下,空气突然安静。
刘保衡微眯起眼看他,张远并未回避目光,眼中满是真诚。
「你的意思是,你还比不过那个野厨子?」
「吴掌柜虽无正经师承,但我听说他少时曾得仙人点化一一「放屁!」
仙人传道之说早在状元楼的伙计杂役中传开了,相信的人着实不少。
刘保衡自是一个字也不信。
但按张远的意思,那姓吴的虽无师承,其技艺却胜过东京的众多名厨,这合理幺?
他相信张远不会自降身份去捧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尽管这事极不寻常,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并据此思索应对之策。
这可难办。
那姓吴的既有人脉又有手艺,阴招他不敢使,阳谋又不顶用,照这样下去,待吴记崛起之日,
便是状元楼倒闭之时!
「张三!给我备辆牛车!」
刘保衡拿上行头匆匆离店。
「何厨娘!」
排办局的张顺叉手行礼。
他此番是为明日兴宁坊钱家的婚宴而来。
何双双和四司六局合作过多次,同张顺已是熟识,遂请他进府中详谈,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欧阳学士的寿宴也是你们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