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前线军务繁忙,陛下该多保重身体才是。”
希尔·阿育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握在手里,开始了他漫长的铺垫。
他先是无比真诚地对江玉饵的伤势,表示了深切的关怀和慰问,声称已经动员天竺所有名医,一定会找到救治江玉饵的方法。
接着,他又开始大谈特谈对大魏文化的向往,对神州山河的赞美,回忆与卫渊并肩作战的深厚情谊……
天南海北,家长里短,硬生生扯了将近一个时辰。
卫渊也不打断,只是面带微笑,偶尔附和几句,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心中早已洞若观火。
终于,希尔·阿育觉得感情铺垫得差不多了,这才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愁苦和为难,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卫渊兄弟,不瞒你说,老哥哥我,这次是真的遇到难处了,天大的难处!”
他刻意用了老哥哥和我,没用朕,这样拉近距离的称呼……
卫渊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关切:“哦?陛下乃一国之君,有何难事?你我兄弟,但说无妨。”
希尔·阿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握住卫渊的手,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凄惨。